夹:“是纸上谈兵还是一击得胜,那就要看大家有没有改变的决心了。”
这话几乎表明了态度,楚识琛跟着说:“穷则变,变则通,一次尝试而已,又不是背水一战,对不对?”
众人观察着风向,有真心赞同的,也有含混不详的,总之没有人提出异议。
会议结束,大家很快走光了,偌大的会议室只剩项明章和楚识琛两个人,投影仪关闭,悬垂的幕布变成了空白。
楚识琛关上电脑,说:“退款这件事是我早上偶然想到的,会上直接提出来,仓促了些,下次我会先打报告。”
项明章倒没追究,说:“李藏秋刚才有句话很对,推行一个机制不容易。口头的东西不算数,你这周做一份详细的计划书交给我。”
计划书相当于开启一项提案的钥匙,由楚识琛来做,意味着他会跟进亦思之后的“整改”。
“好,我会尽力去做的。”楚识琛礼貌得有些疏远,“谢谢项先生支持。”
项明章说:“我是否支持只取决于符不符合公司的利益,跟谁提出的没有关系,你大可放心。”
楚识琛离开椅子,把东西摞起来单手拿着,声调比幕布上的虚影还淡:“当然和我没关系,我没有不放心。”
项明章说:“那样最好。”
两个人一言一语,自始至终谁也没看过谁。
中午佰易的CEO段昊约了项明章吃午餐,差不多该出发了。
一路上,楚识琛坐在商务车的尾部没抬过头,他捧着平板电脑看佰易的资料,以防等会儿用餐的时候不够熟谙。
餐厅在一间会员制俱乐部里,商务车驶入地库,停在项明章的专用车位上。
这种应酬时间不会太短,楚识琛下了车,对司机说:“你去吃点东西喝杯咖啡,走之前我通知你。”
司机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一个独立的小冰箱,说:“我带了个汉堡,今天我太太过生日,留点肚子晚上去大吃一顿。”
冰箱旁边还有一只四方礼盒,磨砂黑色,烫金的字母标,楚识琛说:“这一定是送你太太的礼物。”
司机连忙摆手:“不不,这是……这是项先生的。”
项明章接到段昊的信息,问他有没有忌口的食物,回复完走到车尾听见一耳朵,问:“什么我的?”
司机说:“周日那天早晨,您让我送一套衣服到公司去——”
项明章打断:“没印象。”
那天时间太早,哪家商场都没开门,司机不得已找了一间订做西服的老店,花三倍价格买了一套给其他顾客订做的成衣,并且不能退换。
结果项明章让扔掉。
司机没舍得,就暂时在车上放着,他怕老板误会他私吞,赶紧道:“您忘了?还有一份燕窝粥。粥我喝了,不能浪费粮食,但这身西装我就是想穿也穿不上,所以先搁在这儿了。”
楚识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在一旁沉默。
项明章烦道:“那你搁着吧。”
司机不明就里,以为项明章不要是因为尺寸不合适,越描越黑地解释:“都怪我那天没睡醒,记错了您在电话里说的尺寸,买的不合身。”
项明章只想让对方住口:“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司机抹把汗,习惯性地找楚秘书救场,还自以为急中生智:“我感觉楚秘书穿挺合适的,要不送给楚秘书吧?”
项明章:“……”
楚识琛本欲装聋作哑,偏偏躲不开,他不好意思让司机为难,也怕啰嗦下去惹人怀疑,说:“好,今天下班我带走。”
司机如蒙大赦:“太好了,楚秘书穿绝对英俊潇洒!”
项明章懒得再废话,直接走了,楚识琛跟上去,到电梯间外,四下无人只有光滑的梯门映着他们两个。
这一上午,两个人除了工作全无交流,互相不闻不看,就差把“公事公办,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