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摆好,上面放着三牲供品;明婳随大流一道拜神,结束后,便开始布置场地。
为了赶进度,当天开始拍,易云生导演先让男女主对戏;烽火硝烟中,两人遥遥相望,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只有彼此。而当丈夫倒下时,妻子瞬间泪崩。
这一幕戏没有台词,却让人不由自主落泪;一切情绪尽在两个演员的眼神之中。
“过。”
易云生导演抬手,旁边的工作人员停止继续录制;易导起身走到两名主演面前,朝他们竖起大拇指,继而鼓掌。
“很精彩,演技很好。”
“啪啪啪。”
剧组内陆陆续续响起掌声。
“谢谢易导的肯定,我会继续努力好好拍戏的,争取不浪费胶卷。”男主演是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听了易云生的话,笑着道谢。
“说的好,希望咱们组其他演员也跟龚臣学习。”
“那是一定的,我们也会好好拍的。”至于跟龚臣学习还是算了,他们这些人里,许多是港台那边想回内陆发展的演员;演技在线,缺的只是个机会。
明婳没说话,默默接过萧晨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萧晨又递给她一杯水,“温水,快喝了;刚才你们的表演真的太精彩了,我一个不懂演戏的人看着都想哭;你的表情掌握的很到位,哭起来好自然啊!眼泪是想来就来的。”
明婳撇她一眼,放后世,她都以为是在怼她。
“这位同志说的很是,肖同志的哭戏浑然天成,比许多老演员都会控制情绪和表情;说来,肖同志还是个大学生,刚进这个圈子拍了一部戏,演技能这么好,不知师承那位大师?”易导一拍手,朝明婳笑道。
“我知道,我知道。”龚臣一嗓子,所有人转头望向他;龚臣朝明婳笑了笑,眼底意味不明,“当初我也去应聘过《八仙过海》里的角色,可惜,最后没能被导演看上;虽然没能参演,但是电视剧上演之后,我特意去查了查,又特意打听过。”
“肖同志在电影学院就读,师承田韶大师;田韶大师的生平,在场的不少人应该都知道。琴棋书画,唱戏、表演样样精通,肖同志是田韶大师的高徒,难怪演技这么好。”
徐明战、萧晨、宁同志望着龚臣的眼神变了。
龚臣毫无所觉,继续说:“听说田韶大师早前被下放过,不知道身体好不好?田韶大师是我的偶像,要是有机会一定去拜访。”
“等你有机会再说吧,谢谢你把我的事情调查的那么清楚,还能给大家伙科普。”明婳不疾不徐的轻嘲。
龚臣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是啊!得有机会。”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有机会一定去拜访’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明婳要是个脸皮薄的说不定就答应引荐了。
好在,现在没有后世娱乐圈的虚浮,造谣的事情少见;否则,今儿个就明婳不客气的回怼就得落个不尊前辈的名声。
“原来是田韶大师,肖同志好福气啊!田韶大师早年就不收徒,没想到老了动了收徒的心思;当年我也是见过田韶大师的,那风姿,那气度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易导满口称赞,似对田韶十分推崇,“肖同志,有时间咱们聊聊。”
“肖同志,我是钱言儒,参与本剧男女主政.委。”出来问的是一位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同志。
“钱前辈好,我叫肖明婳。”有人愿意出来打圆场,明婳心怀感激。
易云生明目张胆的约她聊,正常都不会这么干的吧;何况是在这个如一滩浑水的圈子,她要是答应了,一准被人钉上一口黑锅,想洗都洗不清那种。
易云生意外撇了钱言儒一眼,双眼微眯,倒也没再开口。
“歇会儿。”钱言儒随手将身边的凳子往旁边放了一尺远。
“谢谢。”走上前坐下,确实有点累;在演戏的时候,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