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一看年秋雁,眼神充满戒备。
年秋雁打量四周,注意着附近的动静,头也没回头道:“接下来打算如何?这船看样子是机关家的手笔,应该是察觉海眼动静,派人去海下机关城接触。”
“这会上边估计满是机关家的人。”年秋雁余光往后扫了瞬,“也许学院圣者也来了不少。”
“那就暂时不上去。”张相云背对着年秋雁,看不清他的表情,话听着冷冰冰的。
年秋雁不客气道:“你现在的状态能藏得住吗?”
张相云低呵声:“藏不住大家就一起死。”
年秋雁温声道:“倒也不用这么偏激,被机关家的人发现也死不了。”
张相云闭嘴,不打算跟他多谈。
洛伏打开机关盒,看了眼盒子里的瓶瓶罐罐,随意扫了眼就速度拿出一瓶打开,将粉末倒在张相云肩部的伤口。
年秋雁听见张相云倒吸一口凉气,这次换他头也不回道:“你让医家课分倒数第一的人给你上药?”
张相云额角青筋抽搐着,反手夺过洛伏手里的药一看,差点昏过去。
洛伏则扭头瞪了眼年秋雁,要你多嘴?
*
虞岁蹲在角落里,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张相云三人争吵。
见张相云质问年秋雁时,忍不住捂着鼻子低笑。
站在身旁,探头朝过道外看去的李金霜听见少女低低的笑声,疑惑地回头看过来:“怎么了?”
“没事。”虞岁把脸埋进臂弯里,另一只手朝李金霜晃了晃,闷声笑道,“只是忽然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没忍住。”
李金霜无奈:“你现在还能想到好笑的事?”
虞岁说:“情不自禁。”
李金霜问:“什么好笑的事?”
“我怕把你也逗笑了。”虞岁抬起头,满目笑意,刚转头去看李金霜,就察觉有人往这边走来,便起身道,“前边有人来了,我们再往后退一退。”
来的人是司徒瑾,他正要去观测台,一路上低着头看手中听风尺,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事忘记交代,嘶了声,又转过身往回走。
往回走了没两步,就遇到胡桂和林承海二人。
“去哪啊?”林承海顶着文阳轴的脸,十分自然地跟司徒瑾打招呼。
“回掌舵台,”司徒瑾对文阳家的孩子都不陌生,虽然文阳轴比他年长几岁,却也不算难相处,就跟平辈一样自然交谈着,“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也打算去掌舵台看看海眼的情况。”林承海说,“那一起去啊。”
虞岁和李金霜悄无声息地撤去过道最后方,这边堆着许多废弃的机关箱子,灵鸟号出发得匆忙,没时间处理这些垃圾。
此刻这些机关箱子堆积成一座小山,投下巨大的阴影,虞岁两人就躲在这阴影中。
虞岁看着林承海与司徒瑾有说有笑地结伴而行,而司徒瑾没察觉出半分不对劲,这让她微眯起双眼。如果不是透过五行光核看见附身的一幕,按照林承海现在的表现,虞岁也不可能分得出真假文阳轴。
那究竟是什么离谱的九流术?
虞岁陷入思考。
林承海与司徒瑾一起去了观测台,看见不少新生的海眼就在灵鸟号附近,好在他们都能完美避开,没有被海眼卷入其中,但每次都擦肩而过,令人心惊胆战。
若是哪次避闪不及,正巧行驶在海眼中心就完蛋了。
虞岁和李金霜没有移动位置,就在堆放废弃机关箱的过道里待着,只有去观测台才会走这段路,一般也没什么人会去观测台。
大概一个时辰后,司徒瑾和林承海三人才离开观测台。
闭目假寐的李金霜听到动静,这才睁开眼朝前看去,目视着这三人从前方走过,没有察觉她和虞岁的存在,心里才松了口气。
眼见这三人就要离开,却在过道前方遇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