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叼着烟,“见什么人摆什么姿态,华人内斗厉害,欧美人最会装清高,南美人心眼少但不靠谱,跟不一样的人打交道,最好是能装得比他们还像。”
“那你给我下什么菜?”苗靖问他,“你在我面前装什么了?”
“下什么菜?老子给你下蛊。”陈异调笑,“我在你面前装什么不被你扒得干干净净。”
苗靖忍不住给了他个似嗔似媚的眼神。
在波哥大待了将近两年,两人对南美菜系已经有点厌倦,陈异厨艺远不及苗靖,苗靖重新挽起袖子做中餐,陈异其实很习惯吃她做的菜,每逢她下厨都很给面子,但也要多健身运动保持身材,别以为他不知道,每次苗靖刷手机,目光在帅哥照片上都要多停留一秒。
这两年苗靖的脾气娇懒很多,陈异谈业务难免应酬,特别是有球赛的时候,简直是彻夜不眠,陈异喝得醉醺醺回来,伏在她身上荤话浑话信手拈来,苗靖压根不理他,把人扔在沙发上过夜,第二天也总拿清水煮面条敷衍他。
周末跟朋友一起去周边的小镇划船野营,苗靖跟友人在草坪上玩球,一转眼陈异人已不见,说是他们几个男人开车去附近的镇上买当地人酿的一种玉米酒,回来的时候车上还载了两位妖艳女郎,混血儿,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苗靖忍不住生气,不知道是气他走之前没说一声,还是眼瞧着美女跟陈异搭讪,伸手问陈异要他嘴里的烟,他微微愕然皱了下眉,含笑从烟盒里抽了根递给人家,两人站在一处吞云吐雾起来。
等陈异回转过来,看到苗靖的冷清面容,察觉她在生气,柔声柔气去哄,愣是没把苗靖哄好。
真哄不好,生气的火被拱起来,也不知道她在犟什么,又开始跟他数旧账,伶牙俐齿把陈异听得一愣一愣,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小时候就知道欺负她,把她害得发烧生病,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忽视她的生日,还有和涂莉那些事情,给她带来了多深的心理阴影。
相处起来别别扭扭,但床上睡起来格外带劲,他爱她紧紧咬住唇瓣欲哭不哭,凌乱发丝黏在面颊,眼睛瞪得圆圆的,盈满生理盐水的迷蒙妩媚,用尖尖的牙齿咬他,纤细身段蛇一样扭来扭去,他抽出一根领带,两人最后都是淋漓大汗喘气。
“你到底别扭什么呢?”他在雪白黏腻的肌肤上捏了捏,“我不就是给了人家一根烟么,你跟我闹了多久,我把烟戒了行不行?啊?”
“行!”她迅速扭过脸看着他,清丽小脸上满是坚定,“说话算数!”
陈异愣了愣,无可奈何往床上一趟,盯着天花板生无可恋:“行……戒就戒吧……”
烟戒起来挺难的。
他现在抽烟没有以前凶,但有瘾在,每天不抽几根不舒坦,苗靖给他买了很多糖果,陈异时不时往嘴里扔一颗,嚼得咯嘣咯嘣响,实在不行点根烟,静静看着烟卷烧起来,嗅一嗅尼古丁的味道。
这种瘾当然也要付诸在苗靖身上,以物易物,一物抵一物,他眼里自带柔光滤镜,时不时过去黏她两下,用嘴巴来接吻,对她的气味和触感上瘾——最后苗靖忍无可忍,给他一个建议。
“这样吧,我陪你去找个学校念书吧,你不能抽烟,嘴里要个笔杆子也不是不行。”
“??????”
“有空折腾我,不如在波哥大找间学校念书,社区大学也好,公益学校也罢,你西语那么好,上上课不是什么难事。”
陈异浓眉皱起,满脸不愿意:“不要。”
苗靖好声跟他解释,“我看有些学校开了短期课程,周末上课,费用也不高,你现在公司都开起来了,什么都要先学,要不然去充充电补充下知识库?我陪你?”
他想了半天,有点委屈:“你是不是嫌我学历低?”
“我只是想看看陈异有多厉害,以前什么都没有学过,居然最后能在国际大学捧出个文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