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两大盘的炒包菜。
但是徐千屿并没有露出她想象中的欣喜神色。
那双宝珠般的眼睛的熠熠的光芒在看清餐盘内容之后,瞬间寂灭了。
“怎么了?”蔑婆婆有些着急地问。昨天明明记得,姑娘很爱吃包菜。
徐千屿推开餐盘说:“我不想吃。”
“这……”
徐千屿又道:“难吃。”
蔑婆婆见她衣着华贵,看起来娇生惯养,可能生长于富庶之家,便明白了。
“仙门之内,修士大多辟谷,这人间烟火饭属实没什么用,还增加浊气。所以餐食确实简陋了些。”
徐千屿问她:“什么时候才能辟谷?”
蔑婆婆道:“至少要筑基吧。”
徐千屿又问:“那只会引气入体算是什么水平?”
蔑婆婆:“引气入体,不是修为,只是个功法的名称。据我所知,不少弟子,入门前就会了。应当再加修心法、内功,到了一定程度,可以算是炼气了。”
徐千屿道:“你也会吗?”
“是啊。但我没有灵根,引气入体,也攒不了灵气,无非是个强身健体,防灾防病的功效。”
徐千屿将筷子放在桌上,心里很不好受。
她现在就约莫是个外门杂役的水平。
蔑婆婆见她郁郁不乐,道:“对了,告诉姑娘个好消息,两日后掌门传召你!”
徐千屿点了点头,并没有很高兴,用筷子夹了一点白米饭强戳进嘴里。
她得跟徐冰来说,她要进外门。
蔑婆婆以为她因为吃不惯而难受,便道:“姑娘不就是想吃点新鲜的吗,这好办了。你院里有棵枇杷树,待我给你摘些果子来,你吃不吃?”
“你怎么摘?”徐千屿立刻放下筷子。
那棵树是灵土培育,长得高大粗壮,枝繁叶茂,足有两人高。
徐千屿跟着她进了庭院,两人一同仰头望着那颗树。上面好像是挂了些星点似的果,但以人力根本摘不到。
蔑婆婆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掀开外衣摆,卸下缠在腰上的一条漆黑的软鞭,手腕一抖,鞭梢在树上“啪”地一勾,一枚黄澄澄的果子掉在了手上。
她拿衣角擦擦,递给徐千屿。
徐千屿手握果子,却全没有看它,而是目不转睛地将她望着:“好厉害。”
三个字过耳,蔑婆婆登时面颊生热风,感觉自己快站不住了,竟有种娇羞之态。这算什么?不过是最最基础的一招,她还有好多花样没使出来呢。
徐千屿伸手:“看看你的鞭子。”
“这怎么行,姑娘离远些,这鞭子打人一下遭不住的。”说是这样说,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将鞭子递了出去,眼睛瞄徐千屿,嘴巴也忍不住想讲解:
“鞭身有二十五节,内里是玉竹段子,外面包裹着水牛皮,不是寻常的软布。牛皮不厚不薄,在油里浸足又晒干的,只有这样不容易打坏,打在地上有爆竹声。”
这是她打鞭三十年的经验所得,全是自创的,没有人比她懂了。
但是,这鞭子平时人人都怕,说像蛇。握在姑娘白皙柔嫩的一双手里,确实丑陋像蛇,总之是很不搭配。她怕徐千屿也将它丢开。
然而徐千屿静静听着,却一把攥紧了,很感兴趣的样子:“给我试一下。”
说着竟直接扬鞭上树。
徐千屿从前也抽过马鞭,不过那马鞭短小精悍,蔑婆婆这条鞭子抖开之后极长,虽然她挥臂用力,但力传到中间便绵软了。
鞭尾如软绳一般抛到树上,没有碰下丝缕枝叶,反倒挂在了枝杈间。
她蹙眉拽了拽。
蔑婆婆一瞧便知她用力不当,帮她把鞭子抽了下来,一把从后面握住她的手腕:“不是这样练法。想要练鞭,先当空画个麻花儿。”
鞭子在蔑婆婆手里听话得如一条俯首帖耳的小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