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猜那灵根一定有问题。灵根不可能白白给他,否则眼看着他修为日进,那几人如何牵制他?他换灵根的那一刻便注定要入魇。也是那些人控制他的手段。”
“置换灵根本就是逆天而行,说不定入魇是遭了天谴呢。”花青伞“啊”了一声,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我们宗门内,有一个换了新鲜灵根的。此人是太上长老的亲外孙,我们看看她会不会有事,便知道你猜得对不对了。”
旁边传来孩童欢笑的声音。
小龙和孚菱纱在铁架上点火烤鱼,孚菱纱黑袖一扬,橙红色的凰火猛然窜高数尺。
小龙“啊呀”一声仰头,试着控火,孚菱纱听着风声指点他。
无真坐在火堆前看着他们,任凭夜风将发丝拂乱。发丝上渡着一层赤色金边。
徐千屿将包袱搬上船,下来时见左右无人,便跑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师父。”
无真头也不回:“有事?”
“我有件事一直很疑惑,”徐千屿道,“那日我师兄沈溯微从蜃境中回来,我想跑过去,你为何拦住我?”
“哦。”少年平板无波道:“这么多天了,才想起来问?”
说得徐千屿面红耳赤,正要解释,无真忽然伸出手,触向徐千屿的灵府,徐千屿不及躲避,但眼看着他的手化为虚无,收回去的时候还冒烟了,大吃一惊:“师父!”
“没事,鬼就是这样。”无真淡看着自己手臂,从青烟中很快又生出一只五指纤瘦的手,手指活动一下,“你金丹了,有些烫。”
徐千屿一怔,看向灵池:“我金丹了?我升阶了?”
无真道,“若不是在妖域中灵气太匮乏,你又到了极限,身体没办法支撑,先一步结成金丹,你原本可以直接元婴的。”
徐千屿刚雀跃起来的神色又没了,趴在膝上捧住滚烫的脸,怎么想怎么难受。
“没关系。”无真难得安慰一句,“修真者,得接受这般无常。”
徐千屿还是一脸不高兴。
“你不是问我为何拦你吗?”
徐千屿坐了起来,凝神听他说。
无真:”你知道我们是如何得知你们遇险的吗?”
“你不是说,听见了我传讯木牌的呼救?”
“确实听到了。”无真没有表情道,“但不是我,是掌门。我与花青伞皆是受掌门命令而来。”
“师尊?”
无真说,弟子们出发后不久,徐冰来便宣布闭关,任何人无诏不得拜见,刚好错过太上长老返回蓬莱,还令太上长老一度不悦,觉得掌门是在故意躲他。
当日他们受掌门急诏,是夜前往雪崖洞。徐冰来衣摆上放着一个木牌,他说蓬莱弟子在妖域不测,请两位长老迅速、隐秘地想办法前往妖域搭救。
所谓的隐秘,便是要避开太上长老的耳目,不能使妖域情况为人所知。
虽说是苦活累活,但花青伞本就担心花凉雨,满口答应下来,又用白骨指掐他,强迫他也答应下来。
两人正要出发,身后忽然有大量灵气溃散,徐冰来运气中喷出一口乌血。无真和花凉雨大惊,连忙回头扶住他,两人都能感觉到那股力量令山洞晃动,雪沫飘零而下。
徐冰来睁眼,神色痛苦震惊:“他挣开封印了。”
“谁?”
“沈溯微。”
徐冰来说,自己当年领沈溯微入门时,沈溯微已经自行筑基,他体内生有水火双灵根。修炼时,水火灵根不能同在,否则走火入魔。于是徐冰来以己身修为封印了他的火灵根,从此他只剩一个水灵根。
徐千屿听得双目睁圆,她从来不知道,师兄居然是双灵根修士!他还有一个火灵根。
“可是水与火,不是相克属性吗,为何会同在一个人身上?”
无真道:“相克灵根,往往出现在天谴之人身上,以水火灵根为最烈。轻则神志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