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出类拔萃的剑君,由他看着铸剑基,定然会快一些了。”陆呦道,“不过,铸剑基本就有早有晚,小姐无需过分担心。”
半晌没听见回应,陆呦爬起来一看,徐芊芊早已睡去,面颊上泪珠还在汩汩地淌。陆呦扫兴,张开五指,盖在徐芊芊喉管上比划,但也只能衔恨收手。
徐芊芊本该早就入土,才叫她做了替身,获得所有人的宠爱。这一世却叫她为奴为婢,为徐芊芊这个病秧子做衬,她如何甘心?
可除了用言语肆意地羞辱刺激徐芊芊,她又不敢做出别的行动。
太上长老和易长老将她的灵根剥离,又令她经脉断绝,已令她如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只有听话。
陆呦爬到一边,研究自己的系统。
当日徐千屿一剑令系统报废,易长老却用大阵为其补充了一点灵气,使之部分恢复,因为他们还需要用她的气运影响更多弟子。
锦鲤商城还是无法使用;系统也无力助她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这点灵气却够她和魔王重新建立感应。
陆呦此时极为感谢当初的自己:她没能找到的最后三分之一的魔魂,却令谢妄真能苟且偷生,回到无妄崖下休养生息。
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太上长老。到底有前世的夫妻之情,魔王是救她出去的唯一希望。
帐中,徐芊芊隐约睡着了。
自生出灵根后,她频频梦魇,总是回到她儿时那场夺命的宴会上,先是抵死奔逃,后被爹爹抱到水家暂住。
她讨厌张灯结彩、雕梁画栋的水家。可是在梦中,她走不脱这个给她留下阴影的地方。且水家的景象,一日比一日清晰,如同灵魂再度亲历一般,穿过抄手游廊,越过庭院,进入阁子大门。送风水车吱呀作响,香雾袅袅而升。
她看见那个趁人之危、勾引自己爹爹的女人。
水微微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这个女孩子雪腮圆眼,额头上有一枚圆圆的朱砂,她的眼睛生得极美,黑亮神气,天真地扭过头看她,这模样,赫然是稚气的徐千屿。
水微微把脸贴在女孩子的小袄上,口中喃喃:“这是仙君的孩子,我要等仙君接我们娘俩回去。”
月上中宵,徐芊芊惊醒,一头的汗,手指微微痉挛。
太荒唐了,她想。她自离了水家,就没再回去过。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看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定然是今日太上长老、徐千屿都来过,令她挂怀,才做了这样离谱的梦。
梦到小师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不过,为何徐千屿偏偏也姓徐?细细想来,她和爹爹,生得有些相似。这点平素未注意到的微妙,串在一起,忽而令她如鲠在喉。
她不再乱想,忙引气入体,但无法入定,倒出一枚小瓶里的丹药含在嘴里。
丹药不仅有助修为,而且助于平心静气。只是她再倒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提前将半个月的量用光了。
窗棂上,似乎伏着一只蝴蝶。在徐芊芊转过眼之前,振翅而飞。
徐千屿这一晚也看到了蝴蝶。
这是一枚泛着紫光的蝴蝶,不同于她见过的任何一只信蝶、灵蝶之类,花纹繁复,很是古怪。它静静地趴在窗棂上,翅尖徐徐一颤,又一颤。
徐千屿原本趴在剑上,瞌睡立马清醒,脚尖一点,悄悄地接近那只蝴蝶。
正准备将它捉住,蝴蝶忽如流星坠地,化成一身紫衣、雍容华美的洛水元君,将徐千屿吓了一跳。几只蝴蝶,盘绕着洛水精巧的发髻飞舞。
金相玉质的洛水笑道:“我是专程来答谢你的,谢谢你祝我脱困。”
徐千屿眼珠一转,警觉地看向门:“你怎么进来的?”
蓬莱之外有大阵,有弟子守卫。其他宗门的人倘若如此轻易地破了防线进入蓬莱,令人没有安全感。
洛水微微一笑:“我非真人,也非元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