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平脖颈肌肤的触感,韩重淮接触的时间越长,眉头就蹙得越紧。
不是刻意的,而是一种下意识的厌恶。
拉进庆平:“她在哪?”
身高的差距,让庆平保持垫脚,才能面前呼入空气。
发晕的脑袋使恐惧逐渐叠加,庆平狠狠咬了唇:“我不知道,我派人把她送走,并未定任何地点。”
感觉到韩重淮的手继续发紧,庆平急促地补充,“你应该知道为了让一些线人能全身而退,会安排离开京城的暗线,我是让侍卫把她按着暗线送出,路上的痕迹由个不相关的暗部清楚干净,我真不知道她在何处……”
韩重淮猛地放开了手,庆平腿脚发软,嘭地跪坐在了叩拜的垫上。
“咳咳咳咳……”
庆平捂着脖子,身边没有镜子,但她怀疑韩重淮的手劲让她脖子上留下了印记。
“郡主可是哪儿不舒服,奴婢这就去传太医?”
外面宫人听到主子咳嗽,立刻开口道。
庆平仰头,韩重淮神色跟进门时无异,嘴角抿起的幅度微微向上,配着他那双淡漠的眼,就像是高人一等,在看人世间的笑话。
他越这个样子,庆平就越觉得他的底牌越足。
“我只是不小心呛住,不必唤太医,你们也不必进来。”
“是,奴婢遵命。”
周围又恢复了宁静,见韩重淮要走,庆平道:“我要杀她轻而易举,但我没有下手,还把丫头一同掳来,让你的通房有人伺候。”
揉了揉发疼脖子,庆平还未对任何人那么低声下气过,“她性命无虞,就这样你还有什么不满?你若是喜欢美人,我会为你再寻。”
她不介意韩重淮身边有美人,只是不能像是玉桃那样,能让他奋不顾身。
“你该把她杀了,不然我满脑子只有找她。”
庆平审视地看着韩重淮,辨别他这话是真是假。
真的把人杀了就万事大吉?
费祎像是完全成为了玉桃她们的一份子,比如说向人进货之类的,费祎慢慢都主动代劳了起来。
玉桃看得出,他一是不想她跟大花跑得太远,以防出什么问题;二是他不喜欢看到她和太多人打交道。
就连在杂货铺,他没事就让她带面纱,要是需要打交道,他就会提醒大花上前。
开始她还以为她是怕太多人知道她的长相,留下蛛丝马迹被韩重淮寻到,后面发现他还没得到她,就开始对她有占有欲了。
费祎进完货回到宅子,第一件事就是去了玉桃的屋子。
玉桃的屋子半敞开,费祎直接推了门,根本没想着有敲门这事。
屋中的笑声一顿,大花扭头就见费祎又死死地盯着她们家夫人看。
“费侍卫你是得了眼疾不成,最近怎么光死死的盯着我家夫人。”
费祎“啊”了声,一时没寻到话辩解。
他想去看玉桃的表情,却发现她已经侧过了连,专心在侍弄养在窗台的花草。
“我带了点心回来……”
大花站起:“食物怎么就那么拿进屋了,怎么也得先装盘,还有费祎你这风尘仆仆的……”
领着费祎一起出了屋门,大花记得夫人的交代,不能把费祎得罪狠了。到了厨房她兑了热水摆到了费祎的面前。
费祎神情阴沉,明显是在不高兴。
大花装作看不见:“有时候觉得费侍卫你对夫人挺好的,夫人爱吃的点心都记下了。”
费祎神情稍稍转晴。
“但是仔细想想这不都是夫人自个赚得钱。”大花看着白嫩的糕点,“郡主给的三百两根本不够,买宅子和开店,是夫人自个溶了自己的首饰卖了,费侍卫你并未帮忙……相比起来,韩大人有银子多了。”
“她不喜欢银子。”
听到费祎直接把夫人称为她,大花在心里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