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就只能保持躺着的姿势。
“不松。”
倔强的玉桃脖子又被啃了,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自己不能松手,要是松手就像是认输了一样。
恶意的啃咬慢慢变成细密的亲吻,感觉到身上的人推都要推不走了,玉桃张嘴咬住了他的下颌,她用的力气可比他大多了,听到韩重淮沙哑声线发出难辨的呻/吟,她才松开了嘴。
咬痕发红像是她牙齿再尖一点,就能把他的皮咬破。
“刚刚的动静是你发出来的?”
玉桃打量着韩重淮的身板,半个月没见人也没见胖,怎么能发出像是野兽横冲直撞的声响。
“是野猪,我撒了药粉跑了。”
为了证实自己话的可信度,韩重淮把玉桃拉到了之前发出响声的方位,枝叶凌乱,地上又不少厚重脚印,证明这里真有野兽到访过。
证实了刚刚的动静不是韩重淮发出来的,玉桃没有放他一马,反而狠狠掐了他一把:“所以说你一直看着我在找你,然后一声不吭。”
要不是遇到危险,韩重淮是不是要看着她徒步万里。
瞪着韩重淮,玉桃思考着抽出匕首,该往韩重淮身体的哪一处开始切割。
他的状况比她想得最糟糕的样子要好上许多,穿着陈旧的青衫,头发用青藤束起,打扮邋遢,但人看着还是白白净净,特别是她刚刚咬过的下颌,没有胡渣咯人。
“你住哪?”
跟韩重淮对视半晌,玉桃没问他为什么要躲起来,只是伸出了手,“背我,我一步都走不动了。”
她的脚疼得就像是硬要穿水晶鞋的灰姑娘继姐。
韩重淮安静蹲下,听话的把她背起。
“我不后悔,我只是暂时不想回京城。”
一边走着,韩重淮一边道。
前几日他就知道玉桃在找他,他想要被她找到,但有忍不住躲藏。
像是在玩小孩子的游戏,不断换着躲藏的地方,偷偷观察着对方找他的样子。
“有什么可后悔的,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皇上给过我选择的机会,让我避开跟福王的交锋,我不愿……”
福王害了他的生母,害了他的祖父,从他祖父死后,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杀了福王,有怎么会因为皇上的几句话改变初衷。
“纪玉桃,我们别要孩子。”
玉桃思考自己不怎么准确的月信,合理怀疑韩重淮是不是在诈她。
韩重淮的住处离两人见面处不远,仔细看了一遍周围不是她曾找过的地方,玉桃心情舒服了不少,至少他也不算是太躲着她,是她自己没摸对地方。
洞穴狭窄,洞口还有草木遮挡,玉桃进去就皱了皱鼻子:“怎么有股腥味。”
“我找来时,有一对正在□□的蛇,我把蛇扔了出去。”
玉桃:“……”他也不怕睡到半夜,蛇摸进来把他一口吞了。
“有蛇住过的地方,鼠蚁要比其他地方少。”
解释了一句,韩重淮拉着玉桃在草堆上坐下,脱了她脚上的鞋。
磨破水泡的脚虽然不到血肉模糊,但在娇嫩的肌肤上也足见惨烈。
“怎么不坐轿子?”
韩重淮眉心蹙起,说得话让玉桃想抽他一巴掌。
他不该是后悔自己躲躲藏藏,让她废了那么多功夫找人,脚掌都磨破了,什么叫不坐轿子。
“坐着轿子上山下山,不知道还以为我是来游山玩水。”
低眸看着韩重淮给自己上药,玉桃的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脸上,没抽他,手的力度轻如羽毛,“你不回京城就不怕我跑了。”
“我会去找你。”
找到了正好就在她选得地方定下来。
“那我要是跟旁人成亲了呢?”
撒上了药粉,韩重淮寻了干净的叶子把她的脚仔细包裹,做完了一切,韩重淮才看向她:“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