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回忆暂时驱散。
程旭好奇的询问道:“一鸣的案子,最后怎么判的?”
入狱以后的程旭没有办法再获得外面的情报,对此也一直不清楚周一鸣案件的后续调查。
黄曼柔眼底如水一般的沉静,只是看着桌面用没有什么感情的语调答道:“还能怎么判?”
“他们说主责在一鸣这边,说他是疲劳驾驶。”
“远郊山路,没有监控,车身也没有被别的车辆剐蹭的痕迹。”
“唯一的目击者是旁边山上早起采茶的两个村妇。”
“据那两个村妇所说,当时一鸣驾驶的白色车辆在正常行驶。”
“这时从后面追上来一辆黑色的SUV,突然加速超过一鸣后,拐弯抢占他的车道。”
“一鸣的白车避让不及,猛打方向,车就直接冲出了山路,撞断栏杆翻落下了山崖。”
“那天的山里还下着毛毛细雨,刹车制动距离比周一鸣想象的要长了半米。”
黄曼柔说到这里再度哽咽,实在说不下去了。
就是这致命的半米,让黄曼柔和孩子的世界瞬间崩塌。
也让当年等待公审的程旭信念崩溃;
那时候程旭宁愿自己多坐几年牢,也不希望这个好兄弟用生命来给他换取自由。
程旭握紧了拳头,排除掉脑海里的杂念。
通过黄曼柔的话语,很显然那辆黑色的SUV是故意针对周一鸣的。
因为据那两个村妇的口供,那辆黑色SUV还用一块黑布遮挡了前后两块号码牌。
从阴谋论的角度来出发,很有可能是因为周一鸣当时真的找到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
所以,那伙人才狗急跳墙,对周一鸣下此狠手。
现在五年的时间过去了,黄曼柔和孩子似乎也都扛了过来。
两人逐渐适应了没有周一鸣的生活;
不过这个好兄弟的逝去,会是程旭心里永远的悔恨和不甘。
程旭的拳头攥紧了片刻,又松开,低声问道:“黑车的车主,最好找到了没有?”
黄曼柔认命一般的摇了摇头。
程旭垂下了眼眸,睫毛遮盖住了他眼中的怒火。
但是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和黄曼柔都能感觉到店里的气压似乎陡然下降。
让人顿生一种全身发冷,呼吸困难的感觉出来。
“所以你们没有得到一分钱的赔偿?”
程旭的声音冷的像是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
黄曼柔闻言,依旧只是摇头。
程旭暗自在心底想道:‘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就算那辆黑车前后遮挡了号牌,但是只要想查。’
‘沿路去查看监控,仔细排查也一定能找到这辆车的线索,这并不困难。’
‘是有人不想让那辆黑色SUV被查到!’
‘因为这牵扯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一定是这样!’
程旭心里很清楚,好兄弟周一鸣的案件,肯定与自己被害入狱是同一群人所为。
这件事情程旭不可能就此放过,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以告慰好兄弟周一鸣的在天之灵!
想到这里,程旭站起身,从自己的杂牌廉价双肩包中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张银行卡里,还剩他买房的一百万元。
程旭将银行卡放在了黄曼柔面前的餐桌上说道:“这里面的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不多只有一百万。”
“你先拿着用,以后再遇到了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一鸣是为了帮我才走的,以后他的家人我来替他养。”
黄曼柔一听这话,哪里肯收这些钱,连忙摇头回答:“程总,您的心意我们领了。”
“但是您现在刚出来,比我们更需要用钱,这钱我们不能收。”
一旁的小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