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是年级第一,就是也难管教得很,仗着成绩好经常这那的,没规矩。”
年纪主任说:“得亏在王老师班上,已经规矩很多了。”
王莲华哪里听不明白,捧道:“这么说,王老师教学上管理上都是很有一手的。”
王潍:“也没有,就是真心盼着学生好,成绩好,人也好好的,也不枉学校和家长的信任了。”
“来这一趟我更是放心了。”王莲华笑弧没下去过,声音温和,看着对今日的会面十分满意。
三个大人对着那张成绩单比比划划,盛夏昨夜没睡好,此时有些打盹了,耳边的人声逐渐被蝉鸣取代,她竟听出了些旋律来。
直到王莲华女士率先站起,嘴里不断说着感谢的话,盛夏也跟着站起来,抿着嘴,像是浅笑。
“那盛夏就麻烦老师们了。”
“不麻烦,代我向盛书记问好。”
“他今天临时有重要的会,本来要一起过来的。”
出了办公室,王莲华婉拒了年级主任送她们的提议,说要逛逛校园。母女俩绕下楼梯,到了一楼。
教学楼一个人影也没有。
王莲华指着三年(六班)的标牌,侧身同盛夏耳语:“你看这附中就是不一样,教室都这么特别。”
盛夏轻轻点头,打量着她未来一年学习的地方。
这教室和她以往待过的教室都不同。
走廊尤其宽敞,打羽毛球都够了,而教室有三个门,两侧墙体只有书桌那么高,往上是一整面的玻璃窗,连门都是玻璃的,整个教室通透明亮,一览无余。
黑板分三块,中间是智能白板,两边是可以移动的黑板。
教室里的书桌也摆得奇怪,共有三组两座的座位,另外还有一列是单独座位,靠着墙,没有同桌。
陌生和奇特的环境让盛夏稍稍沉了沉眉目。
南理大学附属中学是南理市最好的高中,在省内也是数一数二,一本过线率超过90%,踏进南大附中,也就半只脚踏进了重点大学。
盛夏中考失利进了二中,两年下来,成绩慢慢爬到前列,但在二中,年级前十也不过是在一本线出头。
听说她要转学的时候,二中老师极力挽留,说当凤尾不如当鸡头,二中一定会给盛夏最大的关注和最好的教育,让她稳上头部211.
盛明丰一听“鸡头”这词脾气就上来了,原本就只是耐不住王莲华一口一个“对盛夏不负责任”“不为孩子计深远”,才谋划的转学,现下也坚定了要给盛夏转学的想法。
中考时盛夏成绩实在太低,一中都够呛,附中是怎么也进不去,现在好不容易成绩上来了,在全市联考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有了进附中的基础,王莲华想让盛夏再搏一搏。反正在二中再怎么挣扎也不过如此了。
至于老师那句“去了附中,按盛夏的性格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那么大的压力”,已被王莲华自动过滤了。
盛夏一定得比她强,这是她的执念。
《荷塘月色》的前奏再次响起,远远地从二楼传来。
这铃声真够大的。
比王潍的手机音量更大的,是王潍的嗓门。
“喂?”
“不允许不允许,都说了好几遍了,哪有人开学就请假的,你是病了还是瘸了!”
“你还要举报学校补课?反了天了!”
“知不知道要高三了,你以为随随便便成绩就能保持吗,人家上了高三都紧张起来了,你当一中那些个是白痴吗!”
“赶紧给我回来!”
“听见没有!喂?张澍!”
“臭小子!”
……
王潍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学楼回响。
母女俩走出教学楼,王莲华才忧心忡忡道:“你们这班主任脾气这么大,能行吗?你爸给找的什么人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