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江柔家门口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被王婶用电灯照着,看着也就十五六岁,扎着个马尾,听了这话,脸上愤怒未消,骂道:“姓黎的还有脸睡觉,我姐都快要生了,他怎么还睡的着……”
声音很大,把住在后面的几户邻居都吵醒了起来看。
江柔也就在这时候开了门,听了这些话懵了一下,下意识问:“你姐是谁?”
女孩看到开门的是个女人,也愣了下,骂人的话戛然而止,然后皱眉看了看周围,“这住的不是黎宵?”
江柔倒是没有太生气,只是点点头,“我男人是黎宵,请问你是?”
女孩一听这话,瞬间炸了,“他结婚了?他结婚了怎么还欺负我姐?”
江柔忙打断她,“等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江柔话还没说完,女孩就愤怒大骂,“我能误会什么?我姐肚子都那么大了,还要怎么误会,他明明有老婆,干嘛欺负我姐?你把黎宵喊出来,我要当面问问他,他还是不是人?”
就听这女孩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旁边王婶越听越心惊,看着这小女孩语气肯定的模样,真怕黎宵在外面做了什么。
江柔这孩子多好啊,在王婶眼里就是半个闺女,还有安安这小可爱,她是当亲孙女疼的,可不想这个小家就这么散了。
忍不住插一句道:“是不是弄错了?你姐现在要是快生了,那应该是三月份怀上的,可三月份黎宵正跟几个大老爷们在外面跑运货呢。”
跑运货的吃睡都在车上,哪有功夫找女人?
女孩眼睛通红,听了这话,抬起胳膊擦了擦眼,恨恨道:“我姐现在七个月,是难产,不是三月份怀上的。”
然后看向江柔,大声道:“我不跟你说,你把黎宵那个混账叫出来,我要让他好看。”
江柔没听,而是沉思道:“如果是七个月,那就是五六月份怀上的,黎宵五月底从外面运货回来,那段时间他跟人闹掰了,一直在忙着运货收尾的事,别说是跟你姐有什么,他连澡都没时间洗,当时很多人盯着他,他身边就是只母苍蝇都近不了。”
“忙完事情后他又跟人打架进过两次局子,出来后每天都回家,然后又外出去打工了,九月份才回来,从九月份到现在,他每天都回家,附近邻居都可以作证。”
听了江柔沉稳平静的声音,旁边王婶忙站出来道:“对对对,我可以作证,黎宵为了养家,他可努力挣钱了,每天早出晚归的,你说他在外面乱搞关系我可一点都不信。”
周围跑出来看热闹的人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也跟着道:“是啊,黎宵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
“黎宵这孩子他要真是不负责,也不会对江柔和孩子那么好了。”
听着周围三言两语的声音,女孩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坚持道:“我不信你们,我姐亲口说的,不可能有错,当初黎宵在学校就欺负她……”
一听这话,江柔就想到了什么,立马问:“你姐叫什么名字?”
女孩想都不想就道:“粱静。”
她并不想和江柔多话,“黎宵呢,你让他出来,这么恶心的男人你也受得了,还这么护着他?你让他出来当面说清楚,你是不是怕了?”
江柔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如果她没记错的,粱静就是当初在学校说黎宵欺负她的女同学,最后导致黎宵被迫辍学,还因这事名声彻底臭了。
说别人就算了,如果是粱静,那绝对不可能,以黎宵那记仇的性子,他没下手整死粱静都是他宽宏大量了,怎么可能后面还有牵扯?
江柔没有被她激怒,她知道很多人冲动时很难听进别人的话,所以尽量放柔声音道:“我没有在害怕什么,只是黎宵这几天很辛苦很累,他昨晚一沾枕头就睡了,我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我知道你姐姐,别的事情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