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家兄弟对视一眼,李大臣给李二臣使了个眼色,李二臣有些不情愿地走到仓子门下。
他蹲下身,认张援民踩在自己肩膀上,然后李二臣缓缓站起来,正好把张援民送到和仓子门一齐的位置。
“上棍子!”张援民知道黑熊冬眠睡得实,而且轻易不会动弹,所以很肆无忌惮地大声嚷嚷着。
就他这副胆色,确实让李家兄弟感到佩服。
李大臣拿过一根水曲柳棍,举高递在张援民手边。
张援民抓住棍子,顺势把自己这头伸进了树洞里。
来之前,张援民踩点好几次了,大概估计了一下,等他把整根棍子全插进去的时候,棍子刚好露个头在洞外。
这时,李大臣很有眼色地,又把一根棍子递了上来。
张援民接过棍子如法炮制,不一会儿,他就把十五根棍子全插进去了。
这么多棍子,插进树洞里,肯定不是规规矩矩地拢在一起,必是纵横交错。
如此一来,当黑熊出来时,它在棍子之间的移动空间会收到限制,很可能就被卡住了。
“斧子给我!”张援民又招呼一声,李大臣急忙从旁又拿起一根水曲柳棍,只是这根棍子的一端,使绳子绑着那把镜面大板斧。
李大臣举着棍子,把板斧递到张援民面前,张援民解绳子拿板斧在手,当即一声令下:“大臣,捅它!”
李大臣也不废话,拿起早已墩好的侵刀,一刀就从他们劈开的那缺口扎了进去。
里面的黑熊正在冬眠,它蹲仓子,是越睡越实,越睡越不想动。
所以就算知道有仨人在自己门口忙活,它都不愿意醒来。
可这一次,人家把刀子都扎进来了。
噗!
一声闷响,尖刀如肉,里面黑熊嗷的一声,紧接着就听树洞里棍子碰撞声不绝于耳。
这时,张援民来了精神,双手持斧,聚在肩头,目光炯炯地顶着仓子门。
树洞里,棍子相碰撞声阵阵,持续了大概三分钟,黑熊脑袋才出现在了仓子门前。
当黑熊脑袋探出来时,下面的李大臣见张援民还不动手,着急地喊道:“张哥,砍啊!”
可张援民却不为所动,手持大斧严阵以待,他还在等黑熊探身。
他心想:“难怪他李大臣杀熊瞎子仓杀岔劈了,啥也不懂,现在砍死了熊,熊掉树洞里,不还得伐树才能把它弄出来么?”
差不多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得砍到啥时候啊。等砍到了,那熊胆胆汁都得流没了,还买啥钱了?
在李家兄弟着急、害怕交杂的目光中,黑熊两个肩膀头都探了出来,张援民隐约能看见其胸前白带。
只见黑熊那大脑袋,与张援民只有一肘之隔!
这时,张援民终于出手了,举起大斧力劈而下。
与此同时,他还以一声大骂为自己助威。
“杂艹的!”
“铛!”
可大斧劈下,却听“铛”的一声!
下面的李大臣看的清楚,不禁骂道:“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