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木表面是弧形的,上面还有厚厚一层积雪,赵军脚下一滑,整个人顺着倒木就滑了下去。
张援民、李宝玉在后面看着,眼见赵军把枪端了起来,二人心想以赵军的枪法,在如此近距离处开枪,只要枪声一响,那黑熊绝对是必死无疑。
可下一秒,倒木上却无了赵军的踪影。
紧接着,就听一声枪响。
关键是,这声枪响在半空中炸开。
“完了!”
“坏了!”
张援民提着大斧,李宝玉举着侵刀就向倒木冲去,只是李宝玉腿长跑的快,张援民腿短跑落在后面。
再说赵军,从倒木上滑下来,后背连续磕碰在倒木上,让他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当赵军双脚落地时,腿被地面反震的一曲,整个人也随之往下一矮。
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黑熊,转过身来,直奔赵军扑来。
一步!
就一步!
黑熊一步就来在赵军面前,大熊掌当头拍下。
赵军懵了,浑身上下,出了一层冷汗。他大脑一片空白,可眼见黑熊胸前那一条月牙形的白纹,他竟下意识地把枪一举,顶着黑熊胸口。
“嘭!”
“嘭!”
……
赵军右手食指不断地扣动扳机,一声声枪响在山间回荡。
一连九枪!
三秒不到,九枪尽出!
加上刚才朝天打空那一枪,赵军打光了枪膛里所有的子弹。
当李宝玉爬上倒木时,只见倒木另一侧,赵军仰面朝天,躺在雪地之上。
此时的赵军,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空,原本头顶的狗皮帽子滚落在了一旁。
赵军棉袄、棉裤上,全是血!
而那黑熊,扑倒在赵军身上。
“哥哥!”李宝玉从倒木上跳下,心急如焚的他甚至不管那黑熊是否死透,只把侵刀一扔,一手抓着黑熊后脖子,一手薅着黑熊后背上的长毛,愣是将黑熊从赵军身上拉开。
这只黑熊不大,再加上在树洞里睡了两、三个月,一身脂肪也被消耗不少,此时就只有二百斤刚出头。
李宝玉上前,扶起赵军脑袋,见赵军还是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李宝玉“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哥哥啊……”
“咋地了?咋地啦?”张援民腿短,爬不上倒木,所以他是从旁边绕过来的。
他来在赵军面前,伸手一探,有气、有脉搏,而且气息、脉搏还都挺稳的。
张援民转到赵军面前,看了看他眼睛,又在他身上摸摸,惊讶地发现赵军好像并未受伤,棉袄、棉裤上的那些血,好像都是黑熊的。
“别嚎了!”张援民推了李宝玉一下,然后蹲下身,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往赵军脸上搓去。
“嗯……”赵军只觉得脸上一凉,整个人渐渐回神,但还是有些愣地看着张援民和李宝玉,只道:“宝玉啊!”
“哥哥!”见赵军回神,李宝玉却更抑制不住了,抱着赵军嚎啕大哭。
张援民轻叹一声,拉着赵军的手,说:“兄弟啊,你可吓死我了!”
“大哥,你说啥?”赵军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作响,又隐隐约约听见张援民和自己说话的声音,但却听不清楚他在说啥。
张援民无奈地看了眼赵军,又回身看了看黑熊,顿时就明白了,赵军这应该是近距离开枪,震到自己了耳朵。
但看赵军,好像并未受其他的伤,张援民也就放心了。
这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看赵军和李宝玉二人的样子,张援民就从腰后抽去侵刀,去给那只黑熊开膛取胆。
当取出熊胆以后,张援民把它拿到赵军面前,对赵军说:“兄弟,你收着。”
别看张援民年纪比赵军大不少,可在他们三人当中,赵军好比是把头,只要进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