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

“刘兄，你是想归降吧？”

既然李定国主动把话挑明，刘文秀也豁出去了。

“定国，自从干爹阵亡以后，我就不再想着覆灭大明了。因为这太难了，以我们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朝廷。”

“谁不知道，崇祯的心腹大患一直是辽东。为了对抗清廷，崇祯几乎集一国之力，全力支援薛御，却依旧无法获胜。”

“如此看来，就算我们能推翻这大明的江山，又如何与清廷争夺天下呢？”

李定国没有回答，而是抛下刘文秀，独自走到大殿外，盯着远处天际发呆。

刚才刘文秀的几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李定国的心。

只不过就算归降，人家能容纳吗？

——

“总兵大人，可否放缓行军速度？将士们日夜赶路，实在是疲惫不堪。”

“如果不休息好的话，人倒是没事，这战马可是要出事啊！”

黄昏时分。

原本应该休息，但李后清心系辽东，根本不做停留，依旧下令全速前进。

狂奔了十几天，惹得部下们一片怨声载道。

几个参将实在是坚持不住，商量了一下，联名找到李后清。

看着众人一脸疲惫，李后清也不得不下令休息。

真要是把战马给累出毛病，就算到了辽东，也成了累赘。

“总兵大人，陛下急调我们北上是何用意？辽东不是有薛总督在吗？凭借山海关据守，清军根本无法入关。”

“为何不等我们灭了李定国、刘文秀，再集合兵马对清军开战？”

李后清双眼微眯。

这个与自己关系要好的副将，恐怕还不知道辽东的战况。

他把一切想的都太简单了。

“恐怕清军急攻宁远，薛总督兵马太少，无法抵挡。要不然，陛下也不会下圣旨调我们过去。”

“冯海，上次去辽东你没跟着，不知道清军的强悍，等你到了以后就知道了。”

“是吗？”

冯海眼珠左右转了转，嘴角慢慢勾勒起一抹弧度，“如此说，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只要比那些大西军余党厉害就好！”

哼！

李后清听着冯海的口气，心里一阵窝火。

“冯海，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轻敌的话，那你命不久矣。清军可不是李自成、张献忠之流。”

“朝廷与鞑子打了几十年，鞑子越发强悍，数次入关劫掠，入我大明如入无人之境。”

“你要是还想活命，就给我收起你的狂傲。要不然，迟早要吃大亏！”

是！

“总兵大人教训的是，属下知错。”

面对警告，冯海表面上认错，但心里却一百个不服气。

甚至在离开大帐时，嘴里还小声念叨，“什么狗屁的清军，这么多骑兵到了辽东，还不是砍瓜切菜一样？”

“等老子到了辽东，击败了清军立下不世之功，光宗耀祖也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