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想了想,说道:“那先去见过殿下吧。”
听着二人的对话,蔡权就是和董迁交换了个眼色,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惊异,似在询问这位夏侯指挥还有口中的“殿下”又是何人?
董迁同样面现茫然,显然不知。
贾珩思量片刻,转而看向蔡权,说道:“蔡兄,军中有没有催你何时启程?”
蔡权正色道:“珩兄弟,最多拖到后天,再晚一些就说不过去了。”
贾珩沉吟了下,说道:“那就后天,后天我随你同去长安县。”
他去不仅仅是帮助蔡权,而且也想看看京营兵卒的战力、风纪,只有实地见过这支连西海沿子的番国都打不赢的弱旅,才能向崇平帝转述筹建新军方略时,做到言之有物,掷地有声。
蔡权闻言,喜不自禁说道:“兄弟,你若跟着去,剿寇一事,万无一失了。”
别看贾珩方才大约估摸出翠华山贼寇的藏身之地,但单单凭借手下这几百人剿灭贼寇,也是十分困难,更不用说,还需要随机应变的想策略。
贾珩道:“不能这般说,还是得料敌以宽。”
这边厢,蔡权府中的仆人,开口道:“老爷,饭菜做好了。”
蔡权笑着招呼道:“兄弟,先吃饭。”
贾珩点了点头,道:“等下还要去见贵人,不好饮酒。”
蔡权心头品着“贵人”两个字,再看一旁的夏侯莹,心头再次生出几分敬畏,方才他还没发现,如今细瞧之下,这夏侯指挥竟是女的?
所以是……宫里的?
倒也不敢多问,招呼着董迁坐下用着饭菜。
夏侯莹摆了摆手,却道吃过了,然后走到一旁,拿着高几上的舆图看了起来,清冷眸光中闪过一抹思索。
却还是在回想着贾珩的定位之法,只觉越琢磨,愈是妙不可言,抬眸看向正在用饭的贾珩。
“他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夏侯莹皱了皱英秀的眉,思忖道:“难道也是从史书上看来的?可我怎么从未听过这种方法?”
这边厢,贾珩用罢午饭,也没有多作盘桓,向蔡权和董迁二人拱手告辞,然后起身,冲夏侯莹点了点头,一同离了蔡权家。
“你那个……从哪里学来的?”夏侯莹凝了凝眉,轻声说道。
“什么?”贾珩正在思索着三国书稿一事,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侯莹柳叶眉下的冷眸闪了闪,清声道:“就是你怎么能想到用三个岔口,来确定那窝贼寇的方位的。”
“这个……一想就想出来了。”贾珩笑了笑说道。
夏侯莹眨了眨眼,似是略有无语地看向贾珩。
什么叫一想就想出来了?
她怎么没有想出来?
贾珩轻轻一笑,道:“不管怎么想出来的,总之有用就成了。”
夏侯莹愣怔了下,点了点头,遂不纠结,而是幽幽道:“那伙贼寇,上次也劫了殿下的货物,殿下上次也太为恼火,倒不是可惜那些财货,京畿三辅之地,贼寇劫掠行商。”
贾珩道:“那我也算是为公主殿下出口恶气了,只是连年灾害,贼盗蜂起,官军几不能制,也非长久之计。”
贼盗长期为祸地方,尤其是京畿三辅,严重损害中枢威信。
夏侯莹闻言默然片刻,说道:“贾公子所言甚是。”
许是经过方才的聊天,原本冰冷淡漠的氛围,倒是舒散一些。
夏侯莹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道:“这几年,天气反常的紧,去年六月,河南省内飘起了雪花,有人都以为是哪里出了什么惊世冤案,才有天象示警,圣上以及内阁下诏责成河南巡抚以及臬司衙门,梳理滞狱,平反冤案。”
封建社会讲究天人感应,陈汉这二年渐有自然灾害频仍之势,甚至有一些宵小之徒趁机诋毁崇平帝圣德有亏,方有此象。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尧有九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