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
但心里有杆秤。
凤姐笑道:“老祖宗,珩兄弟都安排好了,您就把心放肚子好了。”
她现在急等着回去洗洗澡,方才茶水喝多了,似乎尿了裤子,但本以为会有异味,那她真就没脸见人了,但却嗅闻不到。
嗯,这时代的生理知识,还很匮乏。
贾母笑道:“那,咱们走吧,说了一会儿话,也乏了。”
说着,看向王夫人。
忽地猛然想起一事,问道:“鸳鸯,宝玉呢?”
众人:“…”
鸳鸯不确定道:“宝二爷在廊下等着的吧。”
“我的宝玉,这秋老虎的日头正毒着,别晒出個好歹来才好。”贾母一边急忙向厅外走,一边去寻宝玉,见到正和袭人说话的宝玉,心头一松,唤道:“宝玉”
“老祖宗。”宝玉被慈祥依旧的目光一看,竟觉鼻头一酸,就是小跑过来。
“宝玉。”贾母搂着宝玉,心肝肉儿一样唤着,笑道:“你傻愣愣站那做什么,也不知道回去吃点儿东西。”
此刻已是下午二三点。
宝玉说道:“方才读着诗经,竟一时忘了腹中饥渴。”
真实情况是,听着内厅中欢声笑语,心痒难耐,早已忘却饥饿。
贾珩看着这祖孙天伦之乐的一幕,面色淡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忽有所感,转头看向一旁的探春,只见探春正用一双英媚的大眼睛瞧着自己。
贾珩冲探春点了点头。
待贾母和王夫人带着西府一众姊妹离去,贾珩也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秦可卿,道:“今儿个,
倒是挺热闹的。”
秦可卿丹唇翕动了下,说道:“夫君,宫里”
“没事儿,否则就不会赐桃花酥了,只是,此后风高浪急,需得小心行事了。”贾珩清声说道。
他封为云麾将军之爵后,已是不大不小的一股政治势力,而今日的领百官扣阙,可以说,彻底在朝堂中崭露头角,但也意味着操盘难度会直线上升。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五城兵马司的事儿解决了,只要敢于任事,并且能做成事,关键是后者,
能做成事,那么任何关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担忧,都是杞人忧天。”贾珩思忖着,将心头一些思绪驱逐。
转身对秦可卿说道:“我等下去五城兵马司一趟。”
秦可卿轻声说道:“那夫君一切小心。”
贾珩点了点头,而后让小厮去唤蔡权。
他本来以为蔡权带着表兄董迁回了宁府,但听方才仆人说,似是去了他先前在宁荣街柳条胡同儿的老宅。
贾珩出了前厅,等了约莫有一会儿,蔡权、范仪、董迁连同几个京营的军卒,都是过来。
“蔡兄,去五城兵马司,先将刘攸控制起来。”
如今他得了天子的圣旨,托以查察之任,那就有缉捕、讯问之权。
蔡权点了点头,应道。
贾珩道:“范先生,等下还需你指认刘攸。”
范仪目中现出一抹激动,说道:“学生多谢贾大人高义。”
而后,贾珩让几个京营将校扶着范仪,乘上骏马,向着五城兵马司衙而去。
五城兵马司,官厅之内裘良粗犷面容上,脸色阴沉似水,听刘攸说完,一拍桌案,怒道:“竟有人暗中相护那小校,实在可恨!”
五城兵马司衙门不像六部、寺监衙门,将官衙设在宫城附近,而是设在离宫门远处,以便靖绥治安。
故而裘良尚不知三通登闻鼓响,至于圣旨?一众文官也不会给裘良通风报信。
故而裘良不知旨意已将自己革职待参。
所谓革职待参,只是拿人的前奏,而后御史言官就会迅速搜集黑材料,群起弹劾。
刘攸面带苦色,说道:“大人,那董迁身旁相护的人,手持手弩,只怕是军中之人,大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