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两人却感觉不到一丝温热。
进屋之后,楼子初便解释道:“早上母亲拿了些布料让我给他送去,他先前吃过食肆的冷吃兔,知道我要来食肆给学生取东西,便央着我带他来。”
“冷吃兔是什么?”言朝问。
“是章兄送我的吃食,那会儿他差人来说他兄长给我带了信,我过去取的时候,被他看到了说没见过,我就给他了。”楼子初越说声音越低。
言朝淡淡地笑了下,说:“不重要了。”
“你不要这样说,”楼子初一向温柔自持,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却忍不住慌了,拉住言朝的手道,“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你无法撇下他不管,他兄长于你有恩,他在云阳城一日,你就会照顾他一日,”言朝甩开楼子初的手,明明是笑着,却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而且他喜欢你,你们门当户对,你父母跟奶奶都很喜欢他,都想要你娶他进门。”
从第一次看到外面那个哥儿,言朝就觉得不安。
那人看楼子初的眼神他太熟悉了,明明喜欢得不行,却还要故作平常。
当年他跟楼子初认识的那会儿,也是那样。
他是碍于两人门不当户不对,觉得配不上楼子初,不敢表现出来,那人是顾忌楼子初有家室,怕传出不好听的话。
他幸运的是,楼子初同样喜欢他。
但那人运气也不错,家里曾对楼子初有恩。
楼子初早年上京赶考的时候,遇到过山贼,是那人的哥哥相救,才得以全身而退。
那人来了云阳城,孤身一人,以楼子初的性格,便不可能不管。
楼家长辈跟那人见过几次后,都很喜欢那人,两方一拍即合,只等楼子初点头,就能抬那人进门。
言朝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