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反而给过年增添了一些气氛。

隔着围墙，章北庭跟宋宴卿能听到隔壁院子里何海跟磊磊的玩闹声，还有外面巷子里偶有小孩跑过时发出的嬉笑声。

灶房里大锅小锅都冒着热气，满屋子的饭菜香，灶膛里的火烧得正旺，夫夫二人分工合作，很快便将饭菜都弄好。

两人将做好的饭菜都端到堂屋里，堂屋里的炭盆同样烧得红彤彤的，两只小黑狗在炭盆旁边呼呼大睡，听到不远处有鞭炮声传来，在睡梦中被吓得抖了抖，蹬了蹬小短腿，睁开迷蒙的双眼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危险，便躺回去继续睡。

章北庭刚好端着菜从旁边经过，看到后摇了摇头。

摆好饭菜后，他也从柜子里摸出一挂鞭炮。

“要不要将它们放到那间空的卧房里去？”宋宴卿问。

小狗似乎有点害怕鞭炮声，他们在院子里放鞭炮，肯定不会关堂屋的门，到时候两只又要吓到。

“不用，”章北庭道，“将它们的饭碗放篮子旁边就是。”

宋宴卿闻言，将两只狗狗的饭碗在篮子旁边放下。

“走吧，我们去放鞭炮。”章北庭拉起宋宴卿往院子里走。

宋宴卿看着章北庭手里的鞭炮，有些激动，又有一点点害怕。

小的时候，他也曾对这种会发出巨大声响的东西产生过好奇，只是家里放鞭炮的时候，宋茂祖身边跟着的永远是宋彦鸣，偶尔宋宴婉也会跟着凑个热闹，他只能离得远远地看上一眼。

章北庭注意到他眼里的好奇，挂好鞭炮后，将一头燃着的木棍递给宋宴卿，笑着道：“你来点？”

“我不太敢……”宋宴卿摇头。

“没事的，”章北庭笑着道，“我们一起。”

说完他将木棍塞进宋宴卿手里，接着自己握住宋宴卿的手，两人一起伸长了手臂，用燃着的木棍去够鞭炮的引线。

为了方便人们点燃，鞭炮的引线不算短，一碰到木棍上的火星子，引线就被点燃，迅速朝鞭炮那边燃去。

宋宴卿见状，连忙收回手。

章北庭将他护在怀里，自己背对着鞭炮，两人快速走到屋檐下，才回头看挂在葡萄架下，正发出噼里啪啦爆炸声响的鞭炮。

看着鞭炮燃尽，章北庭才将燃着的木棍放回灶膛里，洗干净手道：“回去吃饭。”

两只小狗果然已经被鞭炮声吓得完全清醒，却没有叫，也没有哼哼唧唧的，而是齐齐趴在篮子的边缘，两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渴望地盯着近在咫尺的饭碗。

章北庭走过去，本想摸一下的，想到刚才已经洗过手，又要吃饭了，便强忍住了，只笑着道：“别着急，等我们来了才能一起吃。”

小狗这几日已经熟悉了他跟宋宴卿的声音，知道要这两人帮忙才能吃到碗里的东西，于是又齐齐转过头，朝章北庭跟宋宴卿发出哼哼唧唧地撒娇声。

章北庭没搭理它们，拉着宋宴卿在桌子边坐下，笑着道：“我们先吃。”

邹文柏给他们送的年礼里，有两瓶桂花酿。

章北庭先前尝了一口，馥郁清香，酒味不算重，今日便拿了出来，给自己和宋宴卿各倒了一杯。

宋宴卿本来还想着脚边的狗子，只是昏黄的烛火下，香喷喷热气腾腾的饭菜，温好的香甜桂花酒，还有唇角带笑，满目柔情的相公。

面对着这一切，不过眨眼功夫，他便将两只嗷嗷待哺的小狗忘到了脑后。

夫夫二人，你给我夹块肉，我给你夹块鱼，吃了起来。

吃完一块鸡肉，要扔骨头的时候，宋宴卿终于想起，“小狗还没……”

他转过头，看到两只小狗前脚趴在竹篮的边缘，努力仰起圆滚滚的小脑袋，看着他们吃东西。

见他们看过来，就急切地移动着身子，示意要从竹篮里出来。

章北庭伸脚在竹篮的边缘轻轻踩了下，竹篮便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