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给冬冬挑了一竹筒的串串。
旁边宋宴卿则给冬冬盛了碗冰粉。
冬冬道了谢后,一手抱着竹筒,一手端着冰粉,丢下一句“爹你快点”,就快速朝树荫下的桌子跑去。
“臭小子,都不等等我,”钱良才看着冬冬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接着快速道,“给我也挑些,我爱吃肉,多选肉,少要素菜。”
他不像冬冬,一竹筒串串,一碗冰粉就忘了别的,早早地赶过来,当然是要将许久没吃的东西都吃到,于是钱良才又道:“冰粉也同样来一碗,还有凉皮跟凉面各一份,卤菜也切一盘。”
串串有章北庭给他挑,冰粉宋宴卿给他盛,剩下几样,也有相应的负责人给他弄。
付过钱,钱良才同样一手抱着竹筒,一手端着冰粉,朝树荫底下走去,只不过走了两步,他想起了什么,回头问章北庭,“这串串叫什么?”
食肆里连味道差不多的火锅跟冒菜都各有名字,钱良才很肯定,手里的这一竹筒串串肯定不会就叫串串。
“钵钵鸡,”章北庭道,“叫串串也行。”
在这里,整个大靖卖这些东西的仅他一家,只要客人喜欢,叫钵钵鸡或者串串又有什么关系。
冬冬看父亲还站在那里,很是不解,不等嘴里的食物完全咽下去,就喊道:“爹你快过来,章叔给我挑的菜都好好吃。”
钱良才闻言没再停留,快速走到冬冬旁边坐下。
刚才他抱着竹筒的时候,已经闻到了串串的香味。
不过坐下之后,他还是先喝了一大口期待已久的冰粉。
凉凉滑滑的冰粉跟他记忆中一样美味,一口下去,感觉身上的暑意瞬间消了一半,今年冰粉里的配料也比去年更多了,除了芝麻花生碎跟小汤圆外,还有煮得软软的红豆,也很好吃。
吃过冰粉,他才将装着钵钵鸡的竹筒拿到跟前。
一眼扫过去,钱良才最先挑中一串鸡肉,这串肉应该是鸡腿那处的,连皮带着肉还有筋。
鸡肉跟金黄的鸡皮上沾满了鲜亮的红油跟洁白的芝麻,从竹筒里拿起来后,红油顺着鸡肉一点点往下滑,最后在竹签尖尖上汇聚成一滴,掉下去,落在下方的土豆片上。
“想吃这块肉吗?”钱良才没有立即将串串送进嘴里,而是问了旁边埋头吃得正欢的冬冬一句。
冬冬本想说自己也有鸡肉,结果一抬头,就被吸引住了,吃过鸡腿的都知道,这块肉是最好吃的。
他诚实地点了点头。
刚才还不着急吃的钱良才,在看到儿子点头后,迅速将串串送到嘴边,一口咬下上面的鸡肉,只余一根空空的,连芝麻都不剩一颗的光签子放到冬冬跟前。
鸡肉入口居然是冷的,却没有一点腥味,红油跟汤汁麻辣鲜香的味道已经完全浸润到鸡肉里面,十分入味,鸡皮脆韧,鸡肉嫩滑细腻,很适合夏天。
钱良才认真地品尝完,才看向旁边一脸震惊的冬冬,“谁叫你刚才不等我。”
冬冬扁了扁嘴,低着头没有说话。
刚才他嘴馋着急吃,没有等等爹爹,确实是他不对。
钱良才逗完儿子,才从怀里摸出两文铜钱,放到桌子上,“想吃这个部位的鸡肉,拿钱去让你章叔给你挑一串。”
冬冬抬头看向屋檐下的那几张长桌,就这会儿功夫,前面已经围了好些客人,章叔他们都在忙着招呼客人。
他略一思索后,摇头道:“我吃章叔给我的这些就够了。”
“也行。”钱良才点了点头,笑得更加满意了,他点的卤菜跟凉皮凉面伙计也已经送过来,父子二人完全够吃了。
他收起那两文钱,又在面前的竹筒里挑了挑,选了快鸡翅上的肉递给冬冬,“喏,这个给你,也好吃。”
另一边,章北庭跟宋宴卿招呼完钱良才跟冬冬后,又迎来了黄大爷跟他的几个老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