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马上乱成一团,多少能坚持一段时间。
眼下还没什么空闲可以去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必须摆脱眼前的麻烦。
虽然瞄准他脑袋的红点消失了,但耳机里的声音八成还在监听着这里的情况,以防他说出什么不利于组织的情报,一旦他开口,无论内容的严重性如何,对方估计都会立马不顾警方在场出手解决他。
荒殿一借着一个假动作把耳机摘下放到了衣服兜里。
在警察给他戴上手铐之前,荒殿一开口了。
他的表情显得过分镇定,映衬着身染鲜血的画面下,明明白白的人赃并获。
他却说:“我不是凶手。”
目暮警官严肃接道:“事实面前,狡辩没有任何意义,凶器在你手里,你的身上还沾着死者的血。那个近日不断往多田家寄恐吓信的人也是你吧,警方几天前就在这附近蹲守,可惜,谁都没想到那个犯人会是多田教授最信任倚重的学生。”
恐吓信?
荒殿一立马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那种组织想处理叛徒还用得到寄恐吓信吗?
多田美加惠的表情变得讽刺:“你真的完全没有一点悔恨。”
荒殿一:“我开过枪,但死亡时间不对,他在此之前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他回忆了下多田武次郎的表情,那个表情比起惊恐,更多的是惊愕。那不是看到荒殿一对他开枪的表情。
别人不知道,他本人还不知道“荒殿一”和他是什么塑料师生关系吗?比起师生,他们真的只是在组织的联系下,共同服务组织的教授和助手的关系,并没有太多的情感联系。
多田太太看到的两人之间密切的联系,其实每次都是为了替组织传递消息。
所以他不应该露出那种被背叛一般错愕又震惊的神情。
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原因,但那对荒殿一并不重要。
多田美加惠:“你还想说什么?!”
荒殿一:“我没什么想说的,但我想,多田教授一定有很多话想说。”
目暮警官:“如果是指尸检,多田太太同意的情况下,我们会做的,但这并不能改变你是凶手的事实。”
他听说过有些法医会把尸检看作是尸体开口。
荒殿一笑了:“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多田教授还没死。”
所有人心里一惊。
已经准备把尸体运走的警察手里一抖,下意识又去探了下鼻息。
结果和之前没有区别。
也是。这可是胸口中枪!那是能闹着玩的吗!
他冲目暮警官摇了摇头,目暮警官刚松了口气,就听荒殿一说:“那就来试试吧。”
到现在,目暮警官再看这个镇定自若的年轻人,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荒殿一按照记忆碎片,走到书架边拨动了一个机关。
随着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书架移开,露出了隐藏在书架后,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
目暮警官拦下了准备给对方来个过肩摔的警察,“看看他要做什么。”
暗中暗示其他人去准备麻醉针。
这人有可能已经疯了,防止他做出过激举动,出什么变故,直接上麻醉针就行了。
其他人继续拿枪对准荒殿一,防止他有异动。
荒殿一已经走进了实验室,这里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脑叶公司里有专门的研发部提供材料,进行各种实验。
他熟练的做着准备,打开多田教授那套珍藏的手术刀。
薄如蝉翼的柳叶刀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不紧不慢的说:“多田太太,你可能对多田教授和我的研究不够熟悉。我们真正专攻的方向,是对人脑的研究。身体死亡后,人脑仍会保持一定程度的活跃,多田太太,你相信,人脑可以独立于身体之外活动吗?”
多田美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