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毛,我弟头发短混在一起不明显,我长发扎头的时候,这一圈绒毛就特别明显,有时候炸毛了就显得有些乱,其实我是不喜欢的。”
顾之桑勾了下唇角,“那一处是天仓位,也是常说的迁移宫。”
“你们姐弟二人迁移宫多杂发,参差不齐,说明幼年时常常变换住地,或寄人篱下或流离失所,这也是你们心中最为难过的一段经历,所以才会具化在你们的迁移宫中。”
“正是因为这些经历,才会导致你们姐弟远走他乡,讨厌回到那个地方、见到那些人,我说的对吗?”
沉默许久,小溪苦笑一声道:“虽然我不知道顾大师提起这些前尘往事做什么,但你都说对了。”
“其实我们家小的时候挺有钱的,我爸妈在县里租了个铺面开面馆,虽然没有在县里买房,但也吃喝不愁,是几个同宗亲戚里最有面儿的。”
在小溪的记忆里,她和弟弟每天都有两三块钱的零花钱,逢年过节回村里也是新衣服和零食最多的小孩子。
然而一切都终止在一场意外中。
“我九岁我弟弟五岁那年,我爸妈外出进货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事故,双双去世,从那之后我们两个小孩子就被同族的长辈接回了家里,轮番在那些叔叔婶婶家里生活。”
“我们像被踢皮球一样这家住三个月,那家住半年,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我不用说大家也能想到,总归是要看那些长辈们的脸色生活,后来我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带我弟离开那边了。”
小溪说的时候神情冷淡,很显然是和那边的亲戚有着很深的矛盾。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身边的弟弟,“你、你不会因为以前那些事,在太爷的丧礼上做什么不敬的事了吧?”
这次小成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回想起小时候那些吃的苦受的委屈,愤愤道:
“他们那些人也称得上亲戚?咱爸妈死了之后他们是怎么对我们的,干过一件人事么?他们都不怕死了之后被咱爸妈戳脊梁骨、都不怕遭报应,我有什么好怕的!”
这几乎是变相承认了,他的确在丧礼上做了什么。
“你!”小溪气得瞪圆了眼,狠狠拍了两下弟弟的肩膀,“我不是说了就去走个过场,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你怎么就不听话!”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姐姐,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到底干什么了,否则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
眼瞧着唯一的亲人生气了,小成着急了。
“我说,我都招了不行么,姐你别生气。”他犹豫片刻,看向镜头咬牙道:“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不地道,节目播出后网友们要骂要说我都认了,但是我今天也得把那些人的脸皮撕下来,让全国人民看看他们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从小成的口中,众人听到了两人童年遭遇更细致的版本。
原来他们家是四世同堂。
两人的爸爸有三个兄弟一个妹妹,上一辈一共五个孩子,他们爸是五家中唯一一个走出山村、在县里落脚生活的,当时家庭条件最好,平时逢年过节都照应弟妹,对此妈妈虽然颇有微词但也并没有阻止。
而他们的爷爷辈中,只有爷爷一个孩子,再往上就是爷爷的父亲太爷,一大家子人当时以太爷为大家长。
父母出事后,小溪才九岁多,而小成刚刚六岁;
两个孩子有亲戚有叔伯,自然不可能送到福利院去,于是太爷和爷爷就把家里其他人叫来,商量着几家人一起把两个孩子养大。
从前接济他们的时候一口一句兄弟,如今一听要养孩子,几家人都开始推脱了。
恰巧害死他们父母的事主是当地一个开厂子的,找到家里说要私了,两个大人一共赔偿二十万。
十多年前的二十万对黄土村民来说,无异于天降巨款。
尽管爷爷坚持要报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