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才过了几秒钟。
她微微挑眉,没想到这个徐有涵比她想象中还要谨慎、聪明许多,这么快就能发现并直接掐断术数。
但还是为时已晚,部分泄露的记忆片刻被她‘看’到了。
整理了一下这些杂乱的片段,以及从‘茉莉香’丈夫身上发生的种种情况、以及他的面相,顾之桑推断出了整件事的缘由。
她语气复杂,看着镜头说道:
“上上个月中旬晚上,你半夜接到了一起叫车的订单,去往某职业技术学校接了三名该学校的学生,去往本市城北新郊。
其中三个学生中就有徐有涵。”
回忆着片段中的样子,顾之桑形容道:“他的体型应该偏瘦,个头中等皮肤较白,带着眼镜外形清秀干净,总之和另外两个人格格不入。
三个人在上车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些矛盾,这件事被你注意到了,你应该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算好。”
听着顾之桑的描述,‘茉莉香’丈夫的本就有些发青的脸色更是难看,瞳孔一震。
这个女人为什么能把那天的事情描述得如此细致?!
仿佛当时坐上他车子的人,还有第四个人一样!
他开始感觉到恐慌。
这些天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本就让他苦不堪言,他听着那些描述,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下午的情景。
一切都如顾之桑所说的那样。
当时快下午五点,这一单是他那天的第一个单子,三个学生上车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中间的男生白白净净,头发却有些乱脸色也不太好看,两边的男青年比他体型都要壮硕不少,几乎架着他把他拖上了车子。
刚把他推进车门,他便怒目而视想要扒着门边下去,‘你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说了不去……’
但紧接着便被其中一人扬手打在了侧脸和耳朵上,清脆的击打声直接打掉了他脸上的眼镜。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个什么毛线,请你去参加生日会让你这个土包子开开眼,你还摆起架子了?’
那青年骂完,就说了个城北新郊的别墅地址,‘司机开车,开快点啊。’
此时坐在驾驶位的‘茉莉香’的丈夫就已经皱了眉头。
他很清楚,中间的男生应该在被霸凌。
从后视镜他能清晰看到,男生被打了一拳的侧脸直接通红,打人者以胁迫性的姿势,用手臂圈着他的脖子。
'喝过葡萄酒么你?吃过白松露和神户牛肉么?哥们儿看你跟个井底蛙一样可怜,大发慈悲,别不领情啊。’
另一青年则咧着嘴笑嘻嘻举着手机,看着这场欺凌闹剧。
'茉莉香’的丈夫越看,心里越觉得愤怒,因为中间被欺负的青年看着也就二十岁,和他儿子一样大。
就在这时,那男生沉默着挣开了施暴者的钳制,手里攥紧眼镜、隐忍着怒意对‘茉莉香’的丈夫说:
'师傅麻烦你靠边停一下,我和这两个人根本不认识,也不和他们顺路,是他们强迫我上车的。’
'你横尼玛呢?’
脾气暴躁的青年跳起来就压着那男生拳打脚踢,看那发狠的样子丝毫没收力道,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
'茉莉香’的丈夫被后头的动静吓了一跳,当即也坐不住了,踩了一觉刹车扭过头去呵道:
'哎你这个年轻人干啥呢?不能这么欺负人,有你这么邀请的么?’
'尼玛你管谁闲事儿呢?一个穷开车的老东西搁这儿教训起我了?’那流氓青年扭过身,扒着副驾驶的椅背瞪着‘茉莉香’的丈夫,嘴里的唾沫星子横飞,作势要揍他。
'谁让你停车的?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揍!’
'茉莉香’的丈夫气得不行,‘你这小伙子怎么说话的?有没有素质?’
这时另一个看戏的青年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