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沉重的气氛和害怕,只觉得爹妈是在玩什么游戏,兴奋地趴在床上掀起窗帘的一角,去看外头的窗缝。
眼瞧着天色越来越暗,妻子也愈发紧张,忍不住问道:
“那些外乡人到底靠不靠谱啊?我看你下午逮了好几只公鸡。”
拉木唉声叹气:“是那群人里头姓顾的大师要的,她还把老陈家那条‘将军’给要走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真的有能力,不信他们,也没有别人能帮咱们村子了。”
妻子闻言也连声叹息:“真是造孽啊,邢家媳妇就是心里头有怨气,也该发泄够了吧?难道她真要一个村儿所有人都给她陪葬吗?”
拉木没说话,半晌妻子又忍不住捣了他一下:
“你说,邢家媳妇是不是真被冤枉了?她在她婆婆家里头住着,真偷人了她婆婆能一点都发现不了?”
“那她那肚子总不可能是自己大起来的!”拉木闷声说道。
妻子:“我反正觉得要真干了,她不能那么硬气。”
拉木蹙眉不耐:“人都死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话音未落,趴在床上掀着一角窗帘的小女儿忽得发出一声害怕至极的哭腔:
“阿曼阿爹……有怪姨姨!”
拉木夫妻俩朝孩子看去。
在看到拉紧的窗帘表面时,两人脊背生寒直冲头顶,顿时头皮都麻了。
只见拉得死死的帘子上,隐约映衬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好似人形,能分清四肢和头部,比例却十分扭曲。
拉木的媳妇人要被吓哭了,哆嗦着把孩子扯到了怀里,捂着自己和孩子的嘴不敢发出声音。
因为他们家的窗帘的透光性虽然有些差,可平时白天晚上只要拉上,也是看不到外头树荫的剪影的。
此时一窗之隔透出的诡异影子,就像是有个人形的东西,静静地贴在他们家的窗户上,偷听他们讲话。
似是察觉到了屋中人声音寂静,'咯吱咯吱’的指甲抓挠玻璃声缓缓响起。
声音传到拉木一家人的耳朵里,要把他们吓疯了!
拉木一头冷汗,猛然扭头去看向房门处。
只见房门上贴着的黄符正在颤抖不止、轻轻作响。
外来的顾大师说过,符箓动了就绝对不能出门。
因为那东西,已经来了。
就在他们即将绷不住、要被这诡异的景象折磨崩溃时,窗上透着的浅浅影痕开始挪动。
伴随着‘咯吱’声响,外头的东西像是沿着窗面攀爬离开了。
过了许久,拉木媳妇已经僵了的手缓缓松开,脸色惨白;
她怀里的闺女哭得一脸鼻涕泪水……
——
村西头
天际一轮弯月,散发着幽幽白光。
一幢独栋木屋中开着一盏不算明亮的小灯,屋中分散了数人,正是没有离开瓦拓村的顾之桑等人。
白天死在木屋中的婆婆尸身已被收走安置,但屋中还是弥漫着一股散不去死气。
此时顾之桑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个用纸糊的纸扎人,正提着毫毛笔描绘纸扎人的五官和眼睛。
当画到眼珠时,她手中纤毛极细的笔尖并没有去浸砚台里的墨汁,而是点入了另一个小盘中尚未凝固的红色粘液——是血。
再次提笔,她神情冷淡,逐一给纸人点睛。
红色瞳孔一没入纸面,屋子里其他默默看着的人便觉得那纸人的面孔多了几分鲜活,赤红的眼珠在光下有些奇异。
再然后顾之桑在纸扎人的前身写下了一串字迹,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坐在炕边的黛西满脸惊叹,小声对着奚海红问道:
“你们东方巫术如此神奇?只需要用一张纸,就能做出一个‘替身娃娃’?!”
在黛西这些通灵者看来,顾之桑手中拿着的虽是个纸人,可纸人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