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丧当场,也不奇怪啦。”
“是的,我们警队的探员,无论男女,不分老少,可没有一个孬种。”一位长相粗憨的沙展一拳击掌,讲得格外热血。
大家捧场地笑笑,又回到案子,继续分析所有细节,沟通后续的所有收尾工作。
……
……
去法医部的路上,方镇岳三人先被法证科拦住,带着去辨认了半天证物。
又配合着军械法证科把自己射伤劫匪的每一个大伤小伤都再次确认了一遍,连同辨认现场找到的蛋壳,拍下来的现场弹痕,哪些是自己留下的,哪些是劫匪留下的,反复重复对答并确认,然后签字。
三人也算是感受了一次被审讯者的痛苦,不断回答同样的问题,以通过他们回答的表情和措辞,以及答案的一致性,确定他们没有说谎。
签字画押完,还得谢谢军械科和法证科的同事们,道一声辛苦了。
真是有耐心又有礼貌的神勇干将。
辅助法证科完成他们的工作,作别了大光明哥,他们终于可以转道法医部。
被按在椅子上,许sir对着他们的伤口一通望闻问切,最后还要对着他们的伤口拍照。
“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具尸体。”三福忍不住自嘲。
“相信我的专业性,我也当你们是尸体。”许sir难得幽默一次,但谁也笑不出来。
伤情鉴定好,只有方镇岳能得到较多经济补偿,三福和家怡受得伤都不多,家怡更是只擦破点皮,就算把昨天晚上帮大哥切葱不小心碰破手指的油皮儿一起算上,大概也凑不齐一个月的补助金。
但在家怡一边叹息没有很多小钱钱,一边又庆幸超怕疼的自己没受伤时,许sir又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明天去见心理辅导医师时,如果对方能给你评个心理损伤,说不定也能得不少补助金。”
“谢谢许sir。”家怡立即道谢,跟钞票相关的事,都不是小事!
鉴定完伤情,签了字,他们在法医部的工作还不算完。
正好许sir这边也有文件需要他们三位当事人确认:
确认尸体,确认致命伤等尸体身上被鉴定出来的伤情,然后签字。
方镇岳最先进去,确认了在枪战中杀死的劫匪身上的致命伤,又确认了被三福杀死的冲锋枪劫匪大腿上的伤是他打的,还有一些小伤。
待方镇岳确认完尸体,接过许sir递过去的报告,一一查看,写得的确与事实相符,刷刷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笔划超多、在签字时显得格外不友好的名字。
然后是三福,最后才是家怡。
对上冲锋枪男尸时,她看到了对方临死前一把扯下黑色头套,露出满是汗水的脸,和脸上惊慌的表情。
三福的子弹射的很准,在其端着冲锋枪还想奋死一搏时,了结了他的性命。
这个劫匪的死与她无关,他身上也没有她留下的伤,只走个过场,她又去检查第二具劫匪尸体。
那是他们刚抵达时,瞬间被方sir秒掉的劫匪。
家怡在这具劫匪尸体触发的心流影像中,看到对方黑头套下的眼睛里只有如狼狈般的狡诈和阴恻恻,他尚未来得及惊恐,便要害中弹。
当他倒下去时,眼中更多的是疑惑,而非痛苦和害怕。
这具尸体也与她无关,朝边上的年轻法医点点头,她又走向最后一具尸体。
那是匪首叶永乾,曾经冷峻、酷烈、满是肃杀的眼睛紧闭,凶恶的脸上只剩死气。
照旧瞬间被拉入心流影像,从叶永乾的视角,她看到了开枪的自己。
阳光照在她身上,与处在银行阴影中的叶永乾产生鲜明差异:他们一明一暗,一阴一阳。
家怡看到自己双手端着枪,坚定地咬紧牙关,眼中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火热。
视线对上黑洞洞的枪口,她胸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