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王滇一脚蹬在了他肚子上,气得两眼冒火,“梁烨!你能不能别发疯!”
梁烨被他踹得往旁边趔趄了一下,余光瞥见了他侧边的额头,看着那处红肿半晌,“是不是磕疼了?”
王滇瞪着他没说话。
“所以你才忽然生朕的气。”梁烨恍然大悟,凑上去摸了摸他的伤口。
王滇没好气地打开他的爪子,怒意未消,却在看见梁烨瞬间不虞和冷漠的目光时浑身一冷,陡然清醒过来。
是他一叶障目,没能认清自己的处境,竟然痴心妄想,试图跟一个封建社会的帝王寻求合作,甚至因为对方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而愚蠢地共情——很显然梁烨比他清醒得多,他不会告诉王滇他的计划,因为一颗棋子没必要知道。
那他首先要做的是,不是寻求合作,而是认清自己的位置,改善自己的处境。
于是他强行把怒意和其他的复杂的情绪压回了眼底,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平静又淡定,“不敢生陛下的气。”
“朕给你涂药。”梁烨想了想,又要伸手去碰。
王滇下意识要躲,却逼着自己没动,神色平静道:“不敢,之前一直是我冒犯了陛下。”
他从石案上下来,拿起腰带来系好,对着有些愣神的梁烨行了个标准的君臣礼,冷声道:“我为之前的所作所为向陛下道歉,能得陛下信任,王滇三生有幸,以后一定听凭陛下吩咐,为陛下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梁烨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