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之时,尚有刘正权(刘松)、桓公雅(桓典)等人托我打听你的情况。”
李参有些沉默,良久才言道:“若曹督护只是要说这些无用之语,那李参便回去了。”
曹昂立时大声说道:“李相如,你不在乎昔日的朋友,难道也不在乎逯乡侯(刘宽)了吗,他老人家临终之前,还在担心你的情况,问狄道围解了没有,而根本没人敢告诉他,你已经降了羌胡了。”
李参的情绪终于有了些波动。
“你说什么,我老师怎么了?”
曹昂叹道:“今年二月,逯乡侯在京中病逝了。”
“老师!”
李参听了,眼泪终于止不住地留了出来。李参在刘宽门下二十余载,师徒二人,如父如子,感情之深,难以言说,今听闻老师去世,李参心若死灰,如丧考妣一般。
如今的李参,已背叛大汉,投降羌胡,更让他无法去面对已经去世的老师。
“我辜负了老师的期盼!”
李参在那里大哭,曹昂也不说话,直到过了良久,李参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曹昂又言道:“刘正权本来要亲自来凉州劝说于你,可他得为逯乡侯守灵,不得不留在华阴,但我临来时,他尚有信于我,托我告诉你,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
听得这话,李参更是难过起来。
刘松是刘宽长子,与李参亲若兄弟。
“一切已经迟了!”
“未迟。”
曹昂说道:“只要李太守愿意,皆还有机会。将军本是并州名士,才为世出,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得天子信重,授予要职,立功立事,将来也是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战,对穹庐以屈膝,又何劣邪!
大丈夫,生而为人,不当使祖宗蒙羞啊!”
李参沉默许久,这才问道:“我今已成罪身,即使回去,名声尽丧,前途渺茫,如之奈何?”
“那相如兄,就真的不想让逯乡侯闭眼吗?曹昂今日在此承诺,只要相如兄愿弃暗投明,必为兄长寻得一安身立命之基。”
李参犹豫良久,虽然有心,可亦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最终没有答应,怏怏地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