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会超过半年。在此期间我们互不干涉,合理范围内的需求我需要被满足,比如日常所需,部分信息知情权。当然,这一切都是从我个人出发,绝对不会涉及到储先生的隐私和日常习惯。半年后我会将一切所得折现,归还至储先生的账户当中。”
陆铭都傻眼了。
这不就等于白嫖加空口承诺吗?
可人家站在那儿,半点看不出心虚。
陆铭都佩服这人的厚脸皮,没想到生死关头走一遭,成了进化版流氓。
面对周声的要求。
储钦白的反应更直观,他盯着周声的眼睛,“你觉得是我脑子不太好,还是我看起来很像个冤大头?”
周声:“储先生一表人才。”
陆铭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差点被口水呛着。
面对一冷一淡看过来的两双眼睛,才干咳了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储钦白接着道:“你既然敢得寸进尺,就别说什么折现归还。我差不差那点钱另说,就你也就当街诈骗无知老弱那点能力,不如拿钱多买点书,重塑一下三观和价值体系。”
周声算是彻底见识了这人嘴有多毒。
时间要是再往回倒退些年,与各国和谈的谈判桌山不说割地赔款,舌战群雄的光荣榜上一定能有这人一席之地。
周声只好说:“储先生有需要我的地方,也尽可以提。”
储钦白看了他两眼,不知道想起什么。
最后居然突然妥协,话一转,点头淡淡:“既然如此的话。住下吧。”
五点,周声从容站在了这栋房子二楼的客房里。
房间面积很大,设施齐全。
打开窗户就是楼下的泳池,以及花园里那一丛红色月季。一场雨过后没有丝毫凋零迹象,染着晶莹雨珠灼灼盛开。
稳定的住所是一切的基础。
哪怕他知道储钦白的条件也许并不简单。
但相比起其他的不确定因素,这种明码标价的方式,他更喜欢。
而且他终于能抽出精力,注意一些别的。
比如手机里能得到的讯息。
打开聊天软件,弹出密密麻麻的消息。
最早的要追溯到一年前,只不过大多就在两个月之后没了音讯。
而且里面的消息也是越看越让人皱眉。
千奇百怪的名字先不提。
内容几乎离不开吃喝赌这三样,唯一让周声觉得还算欣慰的,就是原主人没乱搞男女关系。
而且从信息里面判断,大多数人一口一个周少,几乎都拿他当冤大头。
惹事怂恿他冲在前面,花钱让他第一个掏。
偏偏原来的周声就爱听人吹捧,花钱如流水,对人没有最基本的判断。
关系网里几乎没有有用的人和信息。
唯一一个从一年前一直在给他发消息的人,叫许朝。
关键是周声还从和其他人的聊天记录里发现,许朝家境不好,之所以让他跟着自己混,完全是拿这人当乐子耍着人玩儿。
但许朝明显记着当初周声给他钱,为他母亲治病的恩情。
这种普通家境的人,大抵是没有渠道得知周声出事的消息的。但能一年都在发消息问候,可见心性差不到哪里去。
而且手机拿在手里一整天。
第一次响起来,来电名字竟然也是这个许朝。
周声愣了一下,才尝试着往右边滑过去。
对面似乎也没想到电话会被接听,好几秒都没有声音。
然后才小心翼翼问:“周少?”
周声嗯了一声,对面声音才激动起来。
“真是你啊周少?!你这一年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周声醒来这么长时间,遇见过不少人。
如医生的关怀,小林的好奇,范姐的戒备,以及储钦白那样纯粹的厌恶。
但他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