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车也不用给剧组了,他想去哪里,让小林开车。”
“那储哥你怎么办?”陈灯灯惊讶问。
储钦白看了一眼周声所在的位置,“我丢不了。”
陈灯灯:“……”
她怀疑储哥在内涵周先生。
周声这边,杨志诚得知他刚刚去隔壁街了。
就笑着说:“你看了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周声说。
杨志诚一拍手,兴奋:“是吧,我也这样觉得。拍的时候我就觉得就该是这样,一切都对上了,说起来这事儿还是感谢你。”
周声:“杨导你已经谢过不止一回了。”
说到这里,杨志诚突然朝人群身后招手,喊:“范仲青,你过来!”
周声微微睁大眼睛。
看着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年轻男人扒开人走上来。
笑着说:“导演,找我?”
杨志诚指着周声说:“这位,周总。”
“周总,您好您好,久仰大名。”
周声被人握住手的时候,眼睛还盯着这位演员。
周声知道他叫齐均,也曾在杨志诚发来的照片里看过真人。但对比眼前生动的活人,真实感更强一些,尤其是齐均还弄着妆造。
他梳着大背头,穿着一身格子西装。
比周声在照片里见的又像了仲青两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储钦白就不知道何时过来的,揽着他肩膀往后退了一步。
在他耳边低问:“盯着人看什么?”
“嗯?”周声回头见是他,意识到刚刚盯着人的时间久了一点,就回头对着齐均笑着说:“你好。”
齐均见储钦白,笑着打招呼:“储哥。”
储钦白点点头算作回应。
杨志诚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对钦白说:“你晚上不是还有两场戏,不准备准备?”
“准备过了。”
杨志诚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转头又邀请周声:“晚上留下来一起看吗?储钦白的戏。”
“如果可以的话,当然。”周声欣然答应。
周声还没有真正见过拍摄现场。
杨志诚的组算是耗资巨大。
最先进高端的拍摄设备,完善的剧组部门,落到每一个环节和布局上,就能看出专业性。
拍摄准备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
一直到天色黑下来。
常征在太平街的那家赌坊,输掉了身上最后一袋银元,转头就进了最有名的歌舞厅,找他老相好,一个花名杜鹃的年轻女人。
杜鹃已经厌恶透了这个空有一张脸的赌鬼。
得知他没钱,当场找舞厅的打手把人赶了出去。
这一年这座城市并不安稳。
外国军|队驻扎,几方势力谈判不下,夜晚实施宵禁,人人惶恐。
常征带着一脸伤。
骂骂咧咧蹲在石阶上抽烟。
骤然暴富被人裹挟的阴影还没有散去,如今再次回到蝼蚁一般的生存环境,妻子却已经离开,父死子亡,孑然一身。
街口有个半大的小乞丐。
蹲在墙角和常征对视。
一个在热闹繁华的舞厅门口,路过他的人无不光鲜亮丽,却没人给这个落魄的男人一个眼神。另一个人缩在无人的阴影角落,背后是幽深的暗巷,杂乱交错。
他们相隔不到五十米,世界天差地别,可却好似没什么两样。
看了会儿,常征像是愤怒,站起来想要给那个小乞丐一点教训。
但是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拿着警棍冲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惨叫和痛吟很快就低落了下去。
常征和那双穿过数双脚底的眼睛对上,几秒钟,猛地冲过去,把人提起往旁边砸。
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反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