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一点,也只是加剧了后悔。
自己怎么能干出那种事的?
非要逼问储钦白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接吻主动搂人脖子。
越想越觉得,自己把自己的脸都丢完了。
周声掀开被子下床。
一打开门和正要进来的储钦白撞了个正着。
储钦白托盘里装着一份西式早餐,和一杯牛奶,见周声脸上还带着宿醉的苍白,又被吓了一跳的反应,挑眉:“我说周总,急匆匆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周声镇定了一下,“昨天晚上,我们……”
“怎么?”
周声横了横心,觉得也不能含糊其辞,解释:“我喝酒了。”
“我知道,所以?”
“你能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储钦白冷声:“不能。”
周声不说话了。
储钦白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单纯不想面对,还是不想负责?”
“我、不是,我为什么要负责?”周声发现差一点又被储钦白带进沟里,理了下头发,看着储钦白,强撑着淡定:“酒后糊涂而已。”
储钦白嗤一声:“你只是犯了普通男人都会犯的错?”
周声听出了调侃和轻微不悦。
张了张嘴,干脆认下,“对,我喝酒误事,脑子不清不楚,希望你不要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没被欺负的自觉,还上赶着认错。
储钦白下颚骨动了动。
到底是不舍得做得太过。
转身:“出来,先把早饭吃了。脸色太难看,下次别喝那么多。”
这是同意就此揭过?
周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差。
反倒是手指不小心触到了嘴唇,刺痛的感觉瞬间袭来,痛得他没忍住皱了下眉。
嘀咕:“什么时候咬破的,属狗的吗?”
去了餐厅,周声才发现张嫂在。
一见他就说:“周先生,你怎么出来了?”
“张嫂?”周声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公寓这边张嫂不是经常都在。
之前有小孩子,她过来住了几天,后来又回去东湖了。
张嫂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看了一眼放下托盘的储钦白,笑着说:“他一早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的。说你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让我这段时间就一直待在这边,照顾你起居。”
周声看了一眼储钦白,摇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真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张嫂不同意,说:“之前就是,我煲了汤送去你公司送了几回,你也觉得太麻烦,不让送。你看看你自己,身体不好还宿醉,脸色又不好了。”
周声无从反驳。
也不好意思说,昨天晚上真是意外。
他也不会没事就把自己喝得糊涂成那个样子。
储钦白敲了敲桌子,“行了,过来。”
周声走过去,坐下。
储钦白推过来两张纸。
“这是什么?”周声奇怪问。
储钦白:“你的饮食表格,我找用过的专业营养师根据你的体质搭配的,以后严格按照这个来。还有调理的食谱和药,也在上面。”
周声抬眼,看着他。
储钦白挽着袖子,和他对视:“又觉得我管太宽?”
“你不用做这些。”周声说。
储钦白挽好了袖子,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看着周声说:“我有权利关照自己伴侣的身体状况。我砸了那么多钱吊命,你好不容易活下来,就打算这么糟蹋自己?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能商量。”
周声也知道储钦白花了天文数字让这身体活下来。
但是他不知道,醒过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周声不能想象,如果有人知道了这个事实,会是什么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