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5章 生产  灿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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惴惴不安,担心被他发现了信封,忽然额角渗出细汗,手扶着桌案,身子痛苦地蜷缩起来。

谢灼问:“怎么了?”

危吟眉疼得说不出话来,身子发抖倒在了他怀中,只觉小腹下坠,犹如有一把剪刀在剪开她的肚子,剧烈地痉挛,让她疼得走不了路。

危吟眉颤抖着溢出来一句:“好疼……”

谢灼也发觉了不妙,立刻将她打横抱起,朝外高声唤道:“来人——”

未央宫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整个大殿乱作一团,太医署的太医冒雪赶来,在外时刻等候着,接生的嬷嬷们围在床榻边,忙忙碌碌。

危吟眉卧在床榻上,手攥着身下床单,汗水打湿了鬓角的碎发,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轻叫了一声。

危吟眉眼中滚下泪水,手四处摸索着,摸到了谁人的手就紧紧攥住,仿佛落水的人握住了救命的稻草。

“谢灼,我好疼……”危吟眉眼前一片涣散,嗓子极其地嘶哑。

帷帐落下,四周的光影都黯淡了下去。

谢灼握住她手腕的手也在隐隐颤抖,他吻了吻她的手背,发现她手心一片冷汗,冰冷得厉害。

他轻声道:“眉眉,我在这里。 ”

嬷嬷们蹲在床榻边,“殿下您先出去吧,您在我们为娘娘接产也不方便。”

谢灼终究还是被请出了产房。

他没有离开就立在外殿,冷风吹来,他听着里面一阵一阵痛苦的疼叫之声,衣袍下出了一身滚烫的热汗,心惊肉跳。

王公公看他不安,上前来安慰道:“殿下,娘娘头一回生产,难免有些艰难,您要不去侧殿等。”

谢灼道:“不用。”

时间漫长得度日如年,谢灼从没有经历过如此难熬的一个夜晚。

那一声声细细的哭声,仿佛化成了利刃,落在他的身上,比之过往的刀光剑影更锋利,带来的疼痛也更刺骨。

谢灼的脸色苍白,按在门框上的手慢慢收紧,青筋一点点凸起,数次想要夺门而入,脚步迈开又踌躇地停下。

她这样怕疼,能不能受得住?

夜幕深了,大雪纷纷扬扬。危月赶来时,看到谢灼一人伫立在门下,风雪吹打在他身上。

危月上前询问道:“阿姐怎么样了?”

浓稠的血腥味从殿内飘来,一盆血水被宫人端出来。

危月脸色一下变得极其难看。

谢灼睁开眼帘,扫那血水一眼,声音仿佛在隐忍压抑着什么:“她身子太弱了。”

里头哭声断断续续传出来,危月不忍心去听,走下台阶道:“我去给她念佛,她不会有事的。”

到了夜四鼓,离她胎动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里头的响动还没有停下来。不断有宫人进去送热水,一盆接着一盆。

危吟眉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气息奄奄,羸弱地躺在床榻上,大颗大颗泪珠滑下额头。

疼痛过后,是直觉的麻木,疲惫感将她一点一点拖入深渊。

“娘娘,您再坚持一会,就快出来了。”嬷嬷们焦急地催促,看她眼皮快要阖上,连忙高声唤她,阻止她阖上双目。

“去,让太医送一点汤药进来!”

危吟眉鬓边一片潮湿,望向头顶金绡帐,帐上夜明珠散发着光晕,如同炽热的烈阳,刺得她眼周一片疼。

她恍惚间想到了少年时,上元节她和谢灼一同出游,在姻缘树下许下心愿,与所有的情人一样牵着手沿着湖畔一同走,他问危吟眉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南方,问她以后若是生儿育女,想要生几个孩儿。危吟眉脸红得不敢回答。

危吟眉好疼,听到四周一片喧闹,转头看到是谢灼又走了进来。她积满泪珠的眼睛,轻轻眨了眨,喉咙哽动:“谢灼……”

他的手比她还要冷,握着她道:“好点了吗?”

危吟眉摇了摇头,浑身酸软不堪,张了张口:“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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