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你也是来与阿延哥哥比赛投壶的吗?”小姜稚衣歪头瞧着他。
元策对上她明亮的双眼,点了点头:“是。”
一旁被称作阿延哥哥的男童一指面前一堆赏玩之物:“那你自己挑个彩头,若赢了我,彩头便归你。”
元策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前去,一眼眼看过那些并不认得的奇珍异宝,摇头:“我不需要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齐延问他。
“若我赢了你,”元策看了眼一旁的小姜稚衣,“她往后不可再叫你‘阿延哥哥’。”
“这是为何?”小姜稚衣一愣,歪着头扑簌簌眨起眼来,“我如何叫阿延哥哥,与你有什么干系?”
“不为何,”元策看向她,“这就是我要的彩头。”
齐延皱起眉头:“那若是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
“你休说大话,我阿延哥哥可从没输给过谁!”小姜稚衣撅着嘴叉起腰来。
“既然如此,为何不敢与我一比?”
“比就比,阿延哥哥,我们不怕他!”
“那若是你输了,就将这面具摘下来,如何?”齐延指了指他的面具。
“好。”元策走上前去,从一旁侍从手中接过一捆羽毛箭,看了眼箭壶,转头背过身去。
众人一阵哗然,不及议论几句,元策指间已然轻夹起箭,朝后利落一掷。
当一声响,箭矢入壶,四下无数惊叹之声迭起。
“有初贯耳,二十筹——!”唱筹人高声喊道。
元策捻起第二支箭,在掌心掂了掂,又是轻轻巧巧朝后一掷。
“连中贯耳,十筹——!”
一众孩童都在这不费吹灰之力的信手投掷里瞪大了眼,唱筹人也一声更比一声高昂,接连几箭,每箭所计筹数从未下过十筹。
“背着身也能投得满筹?这人背后长眼睛了吗?”
“这是哪家来的,竟敢到王府撒野!”
“戴着面具,莫不是哪里来的妖异?”
围拢在旁的几个男孩议论纷纷。
眼看元策就要投得满壶,有人不信邪似的跑上前去,将箭壶一把拖走,换了个位置。
元策耳朵一动,手中最后一支箭在指间一转,旋过一周,扬手倒掷而出。
当一声响,箭尾入壶。
“倒中,一百二十筹——!”唱筹人震动的声音响起。
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冷气,惊诧地盯住了箭壶。
元策勾唇一笑,转过身来看向一旁张圆了嘴的女童:“可愿赌服输?”
“阿延哥哥,这、他这……”姜稚衣求助般看向齐延。
“是我输了。”齐延抿起唇看了眼元策,扭头离开了庭院。
一众孩童连忙追了上去。
姜稚衣似是也想跟过去,小蛮靴一抬却又好像想起了他,停在原地与他道:“好吧,阿延哥哥愿赌服输,我也愿赌服输!”
元策眉梢一扬:“那还叫他阿延哥哥?”
姜稚衣小脸皱起:“那我应当叫他什么……”
元策斟酌着想了想,想了半天忽然啧了一声:“算了。”
“算了?算了是什么?”
“就是——”元策叹了口气,“你还是叫他阿延哥哥吧。”
“你这人好生奇怪,又是为何许我叫了?”
“因为……”
因为在他早早离开的那个世界里,唯一可以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的人只剩下齐延。
如果这一声声阿延哥哥可以让她在没有他的世界里也得到庇佑,他宁愿她与齐延有这样一份情谊,也不想她淋着风雨。
元策抬起手掌,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因为多一个哥哥,就多一个人保护你。”
姜稚衣被他吓了一跳,一下子往后躲去,躲到一半似又发觉他并无恶意,脚下顿住,犹豫道:“可是这样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