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悠也是这才知道, 因为治疗资源稀缺(指仅有一个),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没有受重伤的咒术师, 是不会被送到家入硝子这边进行治疗的。
而家入硝子给她安排的那个,确实已经是她需要处理的伤员中伤势最轻的一个了。
用家入硝子的话来说就是——“这才只是差点被削下来几片肉而已, 哪里严重了?”
才?
第五悠:“……”
她还以为轻伤是指破了个小口子出了点血的那种。
靠着自己二十二岁的倔强,第五悠坚持着帮家入硝子分担了那么几个“轻伤员”。
看一眼就想吐, 吐完之后,在伤员担忧的目光中回去给人治疗。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究竟谁才是需要治疗的那一个。
没办法,这样是单纯的用肉眼看也就算了。她这开着六眼看, 实在是仔细得过了些头。
更别提隔壁还有家入硝子在处理的真正的重伤员。
虽然第五悠已经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看了,但有些时候不是她不想看就能不看的。
总之, 小半天的治疗下来, 手下的伤员倒是跟新鲜出炉一样的,反倒是第五悠小脸发白地离开了医务室。并在当晚睡觉前,时隔多日的再次打开了和五条悟房间中间隔的那道门, 寻求入睡帮助。
五条悟看到她的脸色后,第一反应是——
“你是吃了隔夜的蛋糕吗?”
第五悠:“……”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 对甜点那么执着!
然而事实证明, 当睡眠出现问题的时候,你不仅难以入睡, 还会在睡着了以后——做噩梦。
只不过梦里的她不是给人治疗的那一个,而是躺在病床上的那一个。
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她, 好似隐隐能看到被血色染红的些许微光, 但又好像只是她的错觉。
剧烈的疼痛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大脑神经, 但是又完全无法辨别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痛感。
她挣扎着想要动弹, 四肢却好像被人捆束住了,因此只能无力地接受这一切。整个人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字——疼。
也许还有两个字——救命。
当然,最为主要的还是——她好像看到了自己双目都是血泪的模样。
“不要!”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第五悠猛地从床上直起身来,并同时睁开了眼睛。
随后,她看到了黑暗中,一张泛着白光的脸,就在她鼻尖相距不过三厘米的地方。
一股寒意顺着第五悠的脊梁骨就爬了上来,她当即放声喊了出来:“啊!!!!!”
——
“人渣!混蛋!垃圾!渣滓!呜……”第五悠一边吸着鼻子哭,一边拿着手边桌上的各种东西砸向五条悟。
而五条悟在那边,土下座跪在她面前,连无下限都不敢开,任她砸着。
“好啦——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吓你来着。”五条悟老老实实地认错求饶。
没错,刚刚那张所谓泛着白光的鬼脸,就是把亮着光的手机放在自己脸下方的五条悟。
那个所谓被束缚的感觉,也是五条悟拿被子把她给裹死了。
这家伙在听到隔壁她的动静后,于是过来看看。正好看到她做噩梦,并在睡梦中挥舞着手。口中好像在说着什么话,但是也含含糊糊的,也压根听不懂。
他本来在想要不要把人叫醒来着,但是又想起之前把人强行叫起床的那一次,第五悠生了好大的气,于是就想着算了。
因为第五悠不停在梦里挣扎,把被子都踢开了。本着要当一个好父亲的想法,五条悟把被子盖了回去。
为了防止第五悠再次踢开,他还“贴心”的拿被子把人像寿司卷一样的裹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样既可以避免第五悠晚上踢被子,也不用担心第二天没办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