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在里面吗?不会又逃走了吧?”
司宁在花坛边坐下,伸手捞起明舒,不让他靠近雾球:“在。”
“先关起来,”司宁说道,“能驯服可以留下。”
但就算这只雾鼠以后真成了明舒的宠物,也不能抹去司涟的别有用心。
他叫来侍从,让准备一个更结实的铁笼子带过来,一转眼明舒推开他的手,又凑到雾球跟前。
里面的雾鼠似乎已经放弃挣扎,浓郁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一个瘫坐的胖圆球。
雾鼠又尖又小的耳朵往后垂,尾巴充当坐垫,一对前爪搭在雪白的肚皮上,看起来颓废又委屈。
明舒的再次靠近让它心生警惕,不过这种状态只持续了片刻。
它先前一直待在花园,在花坛里面挖了个洞躲藏起来,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雾鼠只知道那些身上裹着布,用两条腿走路的是邪恶生物,碰见最好赶紧逃走,却不认得体型缩小了的龙族,也没把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明舒当回事。
它刚才只顾着挑衅和试图逃走,现在才有时间好好打量明舒。
雾鼠鼻尖轻轻抽动,尾巴一撑四肢落地,小小的爪子踩在花坛的石面上,慢慢朝明舒的方向挪动。
它歪着头好奇望着明舒,爪子上锋利的指甲也收了起来,尾巴不再炸毛。
“咕唧?”雾鼠小声喊,又往前挪了一点点,尾巴尖轻轻摇了摇。
动物的喜恶总是会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雾鼠此刻变得安静温顺,愿意接近明舒,证明不讨厌他,甚至是对他有好感的。
这一幕也被司宁收入眼底,沉默着没有再阻止。
“咕唧,”明舒抬手触碰雾球,神色包含期待,“你是咕唧吗?”
上个副本的珍珠好像没有咕唧的记忆,但它会下意识地亲近明舒,像与生俱来一般。
雾鼠看着明舒伸过来的手,睁着圆圆的眼睛呆站了几秒,歪头把一侧耳尖蹭了过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明舒能感受到一点点毛茸茸的触感和体温,就好像他真的在摸雾鼠的耳朵。
他惊喜道:“真的是你?”
司宁在一旁出声:“咕唧是谁?”
他盯着凑到明舒面前的那只耳朵,觉得十分碍眼,再次把明舒捞过来护在手中。
“我以前在花海,养过一只小蝴蝶,就叫咕唧,”明舒眼睛都不眨一下,语气低落:“可是后来咕唧走了……”
“殿下没有听见吗?”他十分笃定:“它叫了好几声咕唧,一定是我的小蝴蝶转世。”
这话听起来像编的,但精灵在龙族出生从未离开过,这只雾鼠前几天才被送进来,他们以前不可能有过接触。
也许明舒真的养过一只蝴蝶,而雾鼠的叫声恰好与蝴蝶的名字一样。
而且刚才雾鼠在明舒面前的反应,好像还真有几分不寻常。
司宁看向雾鼠,后者正抬起前爪站立,一边摇尾巴一边眼巴巴望着明舒。
发现司宁在看自己,雾鼠一下子换了一副态度,不怕死地对着司宁凶狠呲牙,脊背和尾巴的毛发炸开。
侍从很快带着一个铁笼子过来,笼子被施了咒语,雾鼠这次绝对逃不出去。
眼看雾鼠就要被送进笼子里,明舒赶紧道:“殿下,我就想养它,不要把它关起来。”
司宁不松口:“它野性未驯,放几天再说。”
侍从听见两人的对话,动作停了下来。
明舒还是不肯:“它不会伤害我的,我知道它就是咕唧……”
“殿下要是不相信,可以试验一下,”他祈求道:“就把它放出来,它肯定听我的话,也不会乱跑。”
明舒很自信,如果雾鼠是咕唧,那他说的就一定会得到验证。
他抱住司宁的手,脸颊蹭过去:“殿下答应我吧……”
司宁沉默不语,最终妥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