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同鸭讲。眼见为实,他对FBI提出下一个要求:“我要去见被你们逮捕的教徒。”
FBI正愁没法从小头目口中问出话来,这会雨果船长的出现至少能促进局面产生变化,他们因而没有阻拦。
赫尔克里被带到审讯室外的其他房间。
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位FBI探员说:“雨果先生,请你注意……”
“等下,您用错称呼了,警官。”赫尔克里提醒说,“我是个上了年纪的船长。请帮我递过来一把椅子,谢谢,久站不利于中年人的腿部血液循环。”
话音落下,他能感觉到FBI探员脑内掌管逻辑的部分正在艰难地运转,也许是眼中的画面和头脑的认知产生了冲突。这场面实在有点滑稽,不考虑良心的话,赫尔克里一时竟不确定自己是否希望对方恢复正常。
然而几秒种后,探员没有反驳他的任何一句胡言乱语,仅仅是搬过来椅子,并换了称呼继续刚才没讲完的说辞:“船长,请你注意……”
赫尔克里没听后面的内容,若有所思地在椅子上坐下。
看来所有FBI探员,连带着尚未出现的主管都认定了‘赫尔克里·雨果=退役中年船长=邪.教首领’这个等式。那么警察之外的人呢?神奇的身份转移效果是只在联邦调查局办事处的大楼里生效,还是针对特定人群?
他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头目被带过来,看到赫尔克里的第一眼就满脸惊怒地问道:“掌舵人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
FBI探员们都是一幅不出预料的表情,搞得赫尔克里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无语。接下来要和素未谋面的忠诚下属展开对话,他没想着去扮演船长,毕竟连特工们的思维都自成体系,教徒只会更加盲目。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相比刚进门的时候,头目整个人在赫尔克里米面前收敛了许多。他身高超过一米九、满脸横肉,顶着莫西干头和花臂,可能以前是夏威夷地区邪.教徒的御用打手,但此刻就像个在校园里见到德高望重老教授的学生,轻声细语地说:“您叫我艾尔索普就行。”
“好的,艾尔索普。现在请你告诉我,即将蒙主召唤的那几位教徒去了什么地方?”
赫尔克里指的就是FBI所说的受害者。这些人被船长以花言巧语蛊惑,不仅失去了钱财还即将丢掉性命,得到的却只是虚假的救赎和不存在的天堂敲门砖。假如没有船长引导,他们有很大概率能够度过这段人生低谷,走向充满希望的未来。
艾尔索普还真的知道失踪教徒的下落,而且对赫尔克里毫无隐瞒。
案情一下有了进展,FBI振奋之余也有些恍惚:赫尔克里·雨果船长居然这么配合?
赫尔克里:你猜这是为什么?
有鉴于首次合作效果良好,FBI一方管理得稍微放松了点,在外徘徊良久的神盾局特工终于被批准以正规渠道进入办事处。他饭都没来得及吃,窝了一肚子火,进门之后将皮鞋在地砖上踢得叮咣作响,心中已经做好要是侦探缺胳膊少腿、就和隔壁部门大干一场的准备。
结果走到门前,身边的探员粗声粗气道:“船长,有人要见你。”
门内传来平稳的声音:“请他进来。”
神盾局特工:“?”
他还没来及表示自己要找的是个侦探、而不是劳什子的船长,就见赫尔克里坐在桌子后面拿着纸勺慢条斯理地享受夏威夷特色美食,手边还放着杯产自FBI办事处咖啡机的冷饮。
“……”
见到熟悉的人,赫尔克里情绪终于好转了一些,他说道:“您总算来了——吃饭了吗?我可以让他们再点一份外卖。”
神盾局特工怎能拒绝这种诱惑!既能恶心到看不顺眼的人,又不用自己报销。他诚实地说:“没吃,你点的什么?我要来一份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