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没人想过给交通要道安装个电梯吗?!
赫尔克里和他很有共同语言。
一口气上到顶层后,他屏住呼吸推开门。
钟楼顶层此刻只有蝙蝠侠一人,蒙面义警神色难辨地站在窗前,手里莫名其妙地拿着一根套索。他侧着头望向窗外。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也没转过头,而是往后退了几步,给哈维让开位置。
哈维脚步顿时踌躇。他的另一人格又开始叫嚣,灵魂沸腾着,指挥双眼在空旷的阁楼中巡看,仿佛凶猛的捕猎者一样寻找凶手的下落。
蝙蝠侠见他久不动身,说道:“主要有两处伤口,在腰和右臂,动手的人动作干脆利落,发泄意味很重,从血液流动的情况来看,那时他还活着。”
哈维因为缺氧而头晕。他走到蝙蝠侠旁边,扶着窗框往外看。
哥谭夜晚风很大,短短十分钟,刚才还在顺着尸体脚上的皮鞋往下流的血液已然干涸。表针滴滴答答转动,远方吹来一阵风,尸体脖颈上的领带和鬓角的发丝一齐飘扬,显得极富动感,就好像还有生机一样。
但哈维借着云层后若隐若现的朦胧月色,看见了赫尔克里双眼紧闭、苍白而平静的面孔。
他伸手掏了两下口袋,想拿出支烟来,结果手抖,半天没能解开扣子。试了几次之后,他选择放弃,对蝙蝠侠说:“我们……把他放下来?”
蝙蝠侠却显得不是很积极。他在原地磨蹭了一会,而后沉着脸跳上窗台,伸手去抓侦探的领带。由于把尸体揪过来的时候用力过大,尸体的脑门还在他肩膀盔甲上挺狠地磕一下。
哈维上前几步打算搭把手,不小心踩到地上的铁管、踉跄一下差点跌倒。他抬腿想把铁管踢远,不经意间瞥见上面的血迹,又把脚放下了。
狭窄的室内萦绕着肃穆而又古怪的气氛。
两分钟后,蝙蝠侠把尸体抬进屋里,平放于地板。他半蹲下来,谨慎地伸手掀开布料、看了眼腰上那块尤其血肉模糊的伤口,又转头观察以怪异姿势扭曲的右手臂,片刻之后无声地摇摇头。
哈维以为那是没救了的意思。
其实蝙蝠侠想表达的是……一句话难以概括他的心情,总之非常复杂,尤其想照着尸体的脑袋再来一拳,和刚才磕到的地方形成对称图形。
无论如何,尸体是真的。
他们的朋友安静地躺在遍布月光的地板上,像在等待晨曦满身时再睁开眼睛。
哈维很崩溃。他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接受这个噩耗,从房间左边走到右边又走回来,进行好几次深呼吸后问:“你有什么线索?”
蝙蝠侠:“……”
他斟酌了一下,终于还是按照赫尔克里的意思说:“你听说过猫头鹰法庭吗?”
他简略地介绍了法庭、小丑和那个有着莫名其妙简写的‘世界文化传承与保护协会’,并说明了他们和侦探之间的敌对关系。
哈维不说信、也不说不信。他冷着脸拾起地上的铁管敲了两下,又问:“赫尔克里和你约好了,一人负责小丑,一人负责找我?”
蝙蝠侠:“我相信他更想来见你。只是为了做正确的事,有时要做出选择和牺牲。这不是你的观点?”
“……”暴击。
哈维觉得蝙蝠侠其实不太对劲,但他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归类为赫尔克里的死所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我知道了。”他闭上眼睛迎着风说,不去看地上的尸体——其实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认真看过它,只确认了真假,“我们合作吧,蝙蝠侠。”
“我以为我们一直是同伴。”
哈维淡淡道:“我不好说,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自我审视时论心不论迹,犯罪未遂罢了,就算别人不知道,他怎么能恬不知耻地假作无事,回去检察官的席位上继续做哥谭的光明骑士?更何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假如未来的对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