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廉愁眉苦脸:“郡主,我与拙荆青梅竹马,感情甚笃,绝无和离的可能,你便不要再纠缠我了。”
嘉和郡主拉下脸来:“范郎,你再说一次试试。”
再说一次也还是说不通,范廉别开脸了。
江寄月道:“他说他已娶妻,并且没有和离的意思。”
江寄月骤然出声,沈知涯紧张地回头看她。
嘉和郡主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衣着寒酸,便不把她放在眼里,道:“这位就是状元郎的夫人吧?我劝你有这多管闲事的功夫,不如今日下午去街上看看,那死于贼匪刀下的祁县前县令的尸首,尽早为自己的夫君祈福罢。”
江寄月还有些不明白,祁县前县令的尸首与沈知涯有什么关系,但沈知涯的脸色已经很难堪了。
嘉和郡主得意地一笑,招招手:“把我的范郎带到马车上去。”
说罢,不顾被她的侍从翻得满地狼藉的院子,就要扬长而去。
沈家穷,但为了沈知涯,还是拿出了大部分的积蓄去置办家私,买些素银簪子撑个场子,郡主家的侍卫自然不会把这些放在眼里,砸了踩坏的都有,江寄月却不能让他们走,沈家根本没有银子再置办,何况天底下也没有弄坏别人的东西不要赔的道理。
“嘉和,你就这样走了?”
说话的却不是江寄月,沈知涯早知她的脾气,但为了不惹事生非,只能在她还未开口前便拦住她,让她忍气吞声。
说话的是从外间走进来的荀引鹤,他穿着一品大员的官服,本来就不容侵犯的气质,如今更添几分威严。
那原本颐指气使的嘉和郡主看到他也吓得结巴了:“表,表兄,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