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你能清清白白嫁去新的婆家,日子能好过些。”
他轻声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想你。”
江寄月红了脸,眼眶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
沈知涯道:“我们好好地补一次新婚夜罢。”
江寄月低着头:“娘在,也不怕叫她看了笑话。”
沈知涯道:“我们不在家里,实话与你说,我金榜题名那日,有个官员为拉拢我,送了我一套宅邸,我原本是想拾掇好了再告诉你和娘,现在看来,我是无福享受那宅子了,不如今日便用来全我多年的心愿罢。”
他怕江寄月再拒绝,便捧着酒坛道:“你看,我连咱们的合卺酒都准备好了。”
江寄月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而且他们成亲两年,确实该圆房了,沈母盼着抱孙子盼得都快睡不着,她早日怀上,沈母也能早日松心。
江寄月便点点头。
沈知涯一下子就轻松下来,可是,他的笑容也变得勉强又难看,他道:“你稍微等一下,我先与娘去说。”
沈母见他们小夫妻感情甚笃,自然高兴,什么意见都没有,催着沈知涯喝完安神药后就让他们出门,江寄月看看日头觉得还早,但沈知涯拉着她的手道:“我们也可以先说说话。”
沈知涯带江寄月去了梅香小院。
那梅香小院外有爬山虎的藤蔓挂满了墙,虽然不如夏日的绿油葱郁,但如今也生得很可爱了。说是梅香小院,院里却不见梅花,倒有个葡萄架子搭着,很有几分野趣。
江寄月见了就喜欢:“布置这宅子的主人定然别有一番雅趣。”
沈知涯阴沉沉地想,要是江寄月知晓了这宅院的真正用处,怕是就不会这样想了。这宅院便是那些手握大权的高官,扒掉楚楚衣冠,就会露出兽面鬼心来。
沈知涯并未接江寄月的话,道:“我们进堂屋罢。”
堂屋的桌子上已经放着一桌席面,那是何进帮忙订的,有些过于丰盛了,沈知涯把那坛酒放在桌面上,努力了几次,终于还是摘掉了草绳用封纸,取过杯碗来满上。
他道:“时间还在,我们边吃酒菜边慢聊,等夜深了,一起去逛集市。”
他把酒碗递给江寄月。
“咱们的合卺酒。”
江寄月不胜酒力,想着要是喝了这碗下去,晚间就别想出去逛了,可是沈知涯都说那是合卺酒了,她推拒似乎不大好,便接过来。
集市逛不逛都是没要紧的事,最重要的是不能扫兴。
她喝下了那碗酒,度数极高的烧刀子,喝下去便觉有一根火线从喉咙热辣辣地烧到了肠胃,十分难受。
沈知涯知道她酒量不好,见她喝了一小酒碗,便很放心了,拉着她坐了下来,殷殷切切道:“阿月我发誓,从今以后我都会对你好的,我绝不会再嫌弃你。”
江寄月喝得脸酣耳热,人已经晕晕迷迷的,闻言根本没有往哪儿多想,只道:“荀引鹤也说爹爹的事影响不到你的仕途,知涯你不要担心了,我们无权无势,便从县令做起也无妨。比起京官,百姓更需要一个为他们着想的父母官,你一样可以实现你的报国理想。”
沈知涯点点头,又凑上去:“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睡一觉。”
江寄月还有些不舍得,她和沈知涯当真是许久没有这样好好地坐下来说话了,便不肯睡,还想拉着沈知涯说话。
可沈知涯心里有鬼,虽然那尚书大人来得迟,可是他弄完江寄月还要为她沐浴,收拾床铺,也要好些时候,总是早些结束比较好。
于是他有了计较,不再理会江寄月的撒娇,把她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江寄月的四肢开始发热便软,她知道这是酒劲上来了,浑身虚乏得很,她也不没有太理会了,左右沈知涯在身边,总是安全的。
那卧室有一张拔步床,可沈知涯只看了一眼,仿佛目光被什么看不见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