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防线,但荀引鹤忽然闷哼了声,虽则低沉,可那含着的暧昧也撩人至极。
江寄月的手就僵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瞪着荀引鹤,连往下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脸却像是被蒸过般红了个彻底。
她结结巴巴道:“我只是想给腰带打个结,看下摆的布料还有些褶皱就顺手扯了下。”
可究竟怎么扯到那,她又是满脑子空白,死都想不明白,只觉得自己当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荀引鹤掀眼看她,白玉的肌肤也微微泛红,但还算镇静,道:“无妨,总归是要熟悉的。”
江寄月脑子更是轰鸣阵阵,几近停摆。
荀引鹤道:“卿卿有此失误,也是因为不够熟稔,无论是对我的身体还是对帮我穿衣这件事,所以这事我也有些责任,日后一定勤加练习,让卿卿早日熟能生巧。”
江寄月憋了半天,终于在脸红到快冒热气的状态下,憋出了三个字:“登徒子!”
荀引鹤清朗一笑,握住江寄月的手,道:“走吧,用饭去。”
之前的所有疲惫似乎随着笑声一扫而光了。
真好,荀引鹤想,江寄月就是他的安神香,无论心里有多少的不痛快,见一见她,就像是见了天底下最美好的事物,总能很快从烦闷中解脱出来。
江寄月是早用过饭了,荀引鹤便亲手给她舀了碗酒酿小圆子,自己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他岂止是没用晚膳,连午饭都是随便吃了两块糕点就应付了过去,只是饿过了头,早没了食欲,之所以还强迫自己用点,也只是为了养生。
江寄月不由地问道:“你这些日子都是在为林欢的案子忙吗?”
荀引鹤道:“你怎么会想到林欢的案子上去?”
对于江寄月来说,林欢的动机,手脚都已经审清楚了,人证都在,林欢也不否认,那么在她眼里,林欢的案子应当结束了,荀引鹤再要忙,也不该忙这件才是。
可她偏偏问起林欢来。
江寄月道:“我从前长于乡野,对朝堂之事确实不甚了解,可好歹进过一次宫,陛下也推心置腹说了些话,所以我难免有些自己的见解。”
荀引鹤抬手为她倒了盏茶,道:“愿闻其详。”
江寄月原本还有些忐忑,但见荀引鹤是这个态度,心里顿时轻松说了不少,说话时的顾忌也略去了许多,她道:“林欢如此针对爹爹,不单单是因为爹爹是陶都景的学生,还因为他讨厌世家,对吧?爹爹的死,有世家在背后推波助澜。”
荀引鹤能猜到江寄月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样郑重,可是也没有料到江寄月竟然可以一步想到位。
他诧异中带了几分欣赏:“你是怎样看出来的?”
江寄月道:“你不是叫侍剑把沈知涯的事与我说了么,林欢不只想……我,还想把画画下来。这个做法简直就是对爹爹名誉最后的赶尽杀绝,正经变法的是陶都景,又不是爹爹,林欢没必要因此这般报复爹爹,想来是有其他理由的。”
这也是江寄月辗转反侧时想明白的,彼时她为自己躲过一劫而冷汗直冒,可是后来一想,若是当时荀引鹤没有施以援手,她会如何?江寄月很快明白了,她不会如何,因为她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江左杨的女儿这个身份。
生前江左杨已经足够声名狼藉了,身后却还有人不肯放过他,要把他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样东西都污染了,成为最后一盆泼向他的脏水。
江寄月道:“那天进宫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好好想想,这两天静下心来了,却是觉得哪哪儿都有些不对。陛下说爹爹的死讯被县令隐瞒,可爹爹生前是能把书信送进宫廷的,区区一县令长没有这个本事断掉爹爹这条通讯之道,我想背后一定有人在驱使那县令。要知道爹爹声名显赫时,那县令都恨不得亲自上去帮爹爹抬轿,后来陶都景变法失败,翻脸翻得未免也太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