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多去关照王妃的身体。”
她把沈母扶出了寮房,沈母一面走,一面落泪,但步伐坚决,一点也没有回头的意思,倒是沈知涯追了出来,大约觉得没脸,叫的是江寄月,说有话要借一步讲。
江寄月看了眼沈母,还是随他走到岔路那儿,道:“沈知涯,我原当你还是个有孝心的,郡主那么欺负沈姨,你一句话也没有,你还有没有骨气了?”
“我能拿郡主怎么办?”沈知涯道,“嘉和也不是头回欺负你了,荀引鹤拿她有办法吗?”
江寄月听他提荀引鹤便觉得烦:“你别提他。”
沈知涯道:“我可听嘉和说了,荀引鹤要娶你,恭喜你啊,也有一日麻雀能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江寄月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你若有话要对沈姨说,要我转告的赶紧说了,否则我就走了。”
她一脸的不耐烦,沈知涯深吸了口气道:“你有了着落和依靠,我不能没有,嘉和嚣张跋扈,你以为我在她身边很好受吗?你都不知道她有多过分……”
他是想说些控诉的话,但那种事情怎么说得出口,只能闭嘴,又道:“我寒窗苦读十年挣来的官位,不能说不要就不要,何况荀引鹤手里还有我的……画卷,阿月,我没有办法了,以我的出身资历我熬到死都比不上荀引鹤一根手指头,我只能走捷径,不然我这辈子真的就毁了。”
江寄月双手抱臂,冷漠道:“我对你早已失望,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
“我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些,然后帮我照顾一下娘。”沈知涯道,“依着嘉和的脾气,我恐怕是没法敬孝了,当然银子我会给你的,就是平日的照顾需要你费心。”
即使江寄月自以为对沈知涯的人品早有全新认识,但听到这话后,仍然觉得沈知涯又一次击穿了她的认知底线,她道:“所以沈知涯你为了荣华富贵,在卖妻求荣后,又要抛弃亲生母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