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难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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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月熬了碗鸡汁羹给沈母送去,沈母这两日都没有起身,躺在床上只是落泪,哀叹自己的命运,又骂沈知涯和他那早死的爹,骂着骂着就又哭起来。
江寄月总是陪着。
荀引鹤这宅子静,听不到什么动静,可江寄月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不会少,沈知涯也一直都没回来,他又能去哪里呢?他这种事被爆出来,嘉和还能给他好脸色看吗?
江寄月想着,却一句话都不敢和沈母说,只是宽言安慰着。
她今日好容易劝着沈母吃了半碗的鸡汁羹,把碗收起来正穿过院子要到厨房去,院门被“哐”地踢开了。
江寄月看去,却是沈知涯青白着脸,神色阴沉地站在门檐下,那儿无光,阴影拢下来,衬得他压抑出了瘆渗的疯劲。
江寄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沈知涯却被她这一退刺激得眼皮一跳,他猛然冲了过来,手就要掐上江寄月的脖子,却被横过来一只手拧住手腕,往下一压,肩膀又被掀过去,一个肘击下去,整个人都脸趴地上被侍刀狠狠地压着。
沈知涯被紧紧地束缚在地,因为挣扎脸都被憋红了,他只能无能地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江寄月!”
即使明知道有侍刀在沈知涯无法对她做什么,但江寄月仍旧被这个样子的沈知涯吓住了。
沈知涯红着眼:“你们这对天杀的狗男女,竟然对我赶尽杀绝,你们的事敢让天下人知道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饱尝身败名裂之苦,就像我一样!”
侍刀扯下他的腰带团起来塞进了他的嘴里,他说不了话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地上像蛆虫一样扭着。
品行不端。
多好的理由,似乎是在指责他抛下发妻与嘉和不清不楚,可又似乎在帮他坐实与那个男人之间的事,语态暧昧下,所有人看他的神色都变了。
沈知涯原本在嘉和面前还嘴硬解释只是一张春宫图,算不了什么,他在上京小有名气,许是画师见过他所以才以他为模本画了人物。
嘉和将信将疑,王妃却记着嘉和之前的大胆之语,她万不能接受这样的女婿,因此道:“究竟是与不是,让人检查过就知道了。”
沈知涯脸色就白了。
他知道自己实在算不得清白。
可后来一道旨意下来,他就没有检查的必要了,他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那道旨意把他身上的非议钉死,以后再有人看到他,都只会想起这些暧昧□□。
何况他的前程也都被毁得一干二净了。
镇北王府就这么把他扫地出门,白天街上人来人往,沈知涯贴着墙根走都受尽了指点,只能躲到天黑了才回来,可此时已经精神恍惚到觉得非发泄不可了。
如果他不发泄出来,他一定会疯的。
于是江寄月的名字就陡然出现在他的心中。
即使别人都不知道,但那个男人是荀引鹤的人,沈知涯还是清楚的,他走到今日这地步,一定与荀引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如此,他绝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
可是现实依然扇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荀引鹤竟然这么护着江寄月,居然还派了人保护她!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江寄月,她还同从前那般美丽,甚至于更出众了,她跟着荀引鹤过上了好日子,而他呢?
沈知涯呜呜地骂着,骂江寄月是婊/子,是娼/妓,忘恩负义,被男人搞过就软了骨头,偏还要立着牌坊,好像把她送给荀引鹤,是他欺负了她一样,让荀引鹤为博美人一笑,这样伤害他。
她要真是个贞洁烈女,才被荀引鹤欺负时就该悬梁自尽!
腰带塞在嘴里,他骂得含糊不清,但江寄月从他目光的恨意与眼神里,读懂了所有的一切,她又气又羞,偏过脸去:“侍刀,你把他带走,我不想见他。”
她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