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亲吻声渐渐静了下去, 江寄月的手还搂住荀引鹤没松开,荀引鹤用签子扎起一块切薄去皮的西瓜喂她吃,她便就着手吃了。
荀引鹤似乎很享受眼下的时刻, 不疾不徐地与她闲话, 江寄月眨了眨眼道:“你今天怎么来了,不用忙公务吗?”
荀引鹤道:“你忘了, 今天是我休沐的日子。”
江寄月确实是忘了的, 她把自己关起来画画这些日子, 日子过得有些迷糊了。
荀引鹤叹气:“我总是把你的事放在第一位, 你却不记得我的事, 小没良心的。”
江寄月忙道:“我错了, 我以后一定好好记得你的事。”
荀引鹤道:“我可记得你这句话,你以后要是有忘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的手拍了拍江寄月的臀部,意思很明显,他是会狠心下揍江寄月的。
江寄月扭了扭身子,躲了过去。
荀引鹤便笑着把她揽回来的:“吓你的, 我哪忍得下这个心啊。”
江寄月一脸不信,但荀引鹤的笑让她提不起脾气,她便又温顺地窝了回去, 道:“侍枪今天是有事要做吗?他要是在, 刚才也不会这样惊险了。”
可如果侍枪一直都在, 你就不会意识到外面虽然自由, 可蛰伏的危险也能把你生吞活剥了。你就会一直此间乐,不思蜀。
荀引鹤想着, 嘴上却道:“我也不知道, 我没有给他任务, 我只让他保护你,等他回来了,我会处罚他失职的。”
江寄月猛然抬头看他,荀引鹤道:“怎么了?”
江寄月闷闷地道:“没什么。”
荀引鹤道:“又想替侍枪求情?”
江寄月道:“有些,但是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赏罚分明,才能御下,不然下属的心思容易浮动,不把你的命令当回事。”
荀引鹤笑着摸摸她,夸她:“嗯,忍得好。”
江寄月道:“还想吃西瓜。”
荀引鹤便端过水晶碗来,用签子插起西瓜来,马车外有人道:“相爷,侍枪回来了,有话要
禀。”
江寄月从他怀里起来,荀引鹤道:“不让他进来,这样听就是了。”吩咐外面,“让侍枪说罢。”
于是江寄月便听到侍枪说了整个事情原委,原来不是他失职,盯上江寄月的不止那两个男人,只是他们注意到了暗中保护江寄月的侍枪,于是没有贸然出手,反而分工明确地派了人去引
开侍枪,另外两个人再借机把江寄月带走。
江寄月听着皱起了眉,意识出了些不对劲:“你去了这样久,是因为被他们绊住了脚吗?”
侍枪的本事在那,那几个人又是怎么把他绊住脚的?而且又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做到调虎离山?侍枪的职责是保护她,他没道理离开她去追几个流氓啊。
荀引鹤抚摸着江寄月的头发,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小姑娘比他想得难骗了些。
侍枪道:“夫人有所不知,那几个人是惯犯了,采花偷窃都是常事,也常年与官府周旋,胆子极大,因此我见了都觉得眼熟,只是记得他们不久前刚进了牢房,如今又在这儿出现,恐怕是越狱的,因此才想着把他们抓起来送到京兆尹去。”
江寄月‘啊’了声,很容易原谅了侍枪:“这样的人还在外头流亡确实是不好的,即使今日我这儿没有得手,也会害了别的姑娘,你去追是应该的。”
荀引鹤的唇角勾了点笑意。
侍枪顿了顿,好会儿才道:“但确实因为属下的失职导致夫人陷入险境,还请夫人赐罚。”
江寄月纠结了下,问道:“那人你抓住了吗?”
侍枪道:“都抓住了。”
江寄月就彻底不会了,转过头看荀引鹤,小声问道:“你说该怎么办啊?”
江寄月还是那个江寄月,她既然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