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
江寄月顿了顿,钻到他怀里道:“近来家里发生了好多事,我都闷闷的,没有什么兴致,好久都没玩雪了,今天好容易有时间有兴致,还有你陪我,你就让我玩一下嘛,我给你捏个雪人,跟你一样,好不好?”
荀引鹤抿住唇,那神色当真是严肃古板,江寄月想起那时初进荀府见他时,总有些害怕,觉得他是会打自己手心的先生,大约也与他这样冷肃的神色分不开,毕竟哪怕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江寄月见他这样还是会有些发怵。
但荀引鹤的那副板正的神色很快就被瓦解,转而是深深的无奈,他道:“只能玩一小会,捏完雪人就回家。”
他还未落声,小姑娘的手已经松开了他,转身从氅衣里钻出去,奔向银装素裹的世界。
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荀引鹤还未来得及反应,怀里就落了空。
他微微皱眉,很快便提步跟上了。
江寄月正在拢雪,她一看就雄心勃勃,想要捏一个大大的雪人,于是先拢起雪团后,就放在雪地上,用手掌按着滚了过去,雪屑从地上扬了起来,她却浑然不在意,咕噜噜地随着雪球跑远了,没一下又把荀引鹤甩了。
那雪隐隐还有下大的趋势,荀引鹤担心江寄月着凉,不敢停步,又走了过去,可走到半道,江寄月又回来了。
她手里的雪球已经大了两三倍,但她尤然不满足,继续滚着雪球:“让让,让让。”
那瞬间,荀引鹤隐隐觉得自己成了闲杂人等,不仅不能陪江寄月玩雪,还如此没眼色地阻她的快乐。
他让开了,看着江寄月眼风都没扫过来,滚着雪球直接与他擦肩。
荀引鹤有些失落地站着。
可还没等他做足心理准备,他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叫声:“呀!二婶婶!”
原来是荀淑贞和荀梦贞姐妹,两人牵着手来玩雪,原本该叫上江寄月的,可今天是荀引鹤休沐的日子,她们没敢去桐丹院,只能姐妹作伴来玩了,到底还是少了点意思。
玩雪嘛,本来就是人越多越好,所以荀淑贞看到江寄月时,才会那么开心,她哒哒地跑过来:“二婶婶,二婶婶。”
江寄月把她抱了个满怀,只是没抱起来,冬衣还是太厚了。荀梦贞也腼腆地走过来了,江寄月问道:“你们来园子里玩雪?”
荀淑贞道:“对啊!本来想捏雪人的,可是现在多了二婶婶,我们可以打雪仗啊。二婶婶是在捏雪人嘛?”
江寄月看了眼已经很大的雪球,毫不犹豫地把它捧起来砸碎了
原本说好的,捏一个像他的雪人。
他的雪人。
荀引鹤的脚步顿住了,身子僵了起来。
江寄月弯下腰,偷偷地说道:“你们二叔管着我,不让我在外面多玩呢。”
荀淑贞小声道:“二婶婶你好可怜,二叔太坏了,你都是大人了还要管你。”
“可是你二婶婶聪明啊,”江寄月道,“你二叔说捏完了雪人再回去,我把雪球砸了,没有雪人了,就能继续玩啦。”
荀淑贞小小地欢呼起来:“二婶婶好聪明啊。”
唯有荀梦贞胆怯地看了眼荀引鹤,孩子们都是怕荀引鹤的,尤其是他还站在那,死死地盯着这边看的时候,荀梦贞总感觉自己心脏都在不自然地狂跳,她扯了扯江寄月的袖子,指了指荀引鹤。
江寄月回望过去,荀引鹤在十步远外站着,撑着伞,似乎并不想走近。
她是记得荀引鹤与家中的孩子都不亲近,也记得荀引鹤年少时乐趣少得可怜,连暖炉里埋红薯的经历都没有,实在是无趣至极。
他这样远地站着,也不知究竟是不喜欢孩子,还是只是单纯地不喜欢玩雪。
毕竟江寄月也没见过玩雪还要撑伞的,她想到刚才她滚雪球时,荀引鹤还要追上来给她撑伞,总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江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