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不能与荀引鹤沟通,也不知道该如何交心,很多他做的事,荀老太太也都看在眼里却不能劝阻,心
里也很焦心,就怕荀引鹤当真变成那等黑心烂肺之人。
可是现在,她无法做到的事,江寄月可以做到了,譬如劝说荀引鹤与家中小辈亲近,尽管她能看出荀引鹤很漫不经心,只是些许应付,但比起从前连应付都没有,这已经是个长足的进步
了。
荀老太太怎么可能让这样的进步断在一半。
所以郗母提出要郗珠遗做平妻时,荀老太太已经拒绝了,但不知是她话说得太委婉还是如何,郗母居然还不死心,还要问荀引鹤。
郗母道:“老太太自然有老太太的想法,但也该听听相爷的意思,是不是,相爷?”
荀引鹤方才问道:“什么事?”
却是问荀老太太,很显然,他并不想和郗家母女多说一句话,哪怕郗母和他说话,他连头也懒得回一下,这样的漠视,很傲慢。
郗母被哽了下。
荀老太太看了眼江寄月,还是说道:“亲家母想把五姑娘嫁过来,做你的平妻,亲上加亲。”
江寄月愣了一下,她去看郗珠遗,郗珠遗仍是那般坐着,并没有多少的羞怯,察觉到她的目光,还直直地看了过来。
江寄月很难形容那是一种目光,是挑衅?还是羞辱?江寄月都不知道,她只能以自身的感觉出发,真切地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她还在这儿,郗家母女怎么敢当着她的面,说要给荀引鹤娶个平妻的,郗家母女得有多瞧不上她?
江寄月动了下,在她正要说什么时,荀引鹤握住了她的手,道:“这样的事,若要你出面,还要我做什么?别与她们费口舌,降了你的格调。”
江寄月看去,就见荀引鹤似笑非笑地道:“郗夫人想亲上加亲,不如依我的主意,把五姑娘嫁给她的姐夫,如何?左右她长姐与姐夫感情不佳,身子也出了问题,子嗣艰难,迟早是要给姐
夫纳妾的,纳外人不如纳自己的亲妹妹,至少胳膊肘不会往外撇,正好两全其美。”
郗母与郗珠遗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尤其是郗珠遗,她作为女儿家要矜持,这种场合不好说什么,可是听了荀引鹤的话又实在着急,荀引雁是个什么德性,大家都有目共睹,她这样的品性,又怎么甘愿去配他呢?
可是荀引鹤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似乎当下就可以把这桩亲事坐实了。
郗珠遗委屈地道:“娘。”
郗母干笑道:“……也不是说不能生了,就是身子要好好调养。”
荀引鹤瞥她:“看来郗夫人是看不上我的弟弟了。”
郗母忙道:“哪有的事,只是……”只是原本郗家要巴结的就是荀引鹤啊,把女儿嫁给荀引雁有什么用?还不是和你荀引鹤隔着层关系,荀引雁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能期待他什么?
荀引鹤道:“既然没有看不上,那双方就请官媒来说合,荀家并没有娶平妻的前例,但荀、郗两家关系匪浅,荀家愿意为五姑娘开这个先例。”
郗珠遗终于受不了了,道:“娘,我不嫁姐夫,我和姐姐共嫁一人,算什么?”
郗氏在三房过成什么样,郗珠遗看得一清二楚,她还那么年轻,可不愿意把自己的后半生也埋进黄土里。
但荀引鹤仍旧不客气,步步逼着,道:“成就一段娥皇女英的佳话,也是不错的。”
郗珠遗望着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说出如此的无情话,终于受不住地哭了。从前荀引鹤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只觉是她还小,荀引鹤注意不到她,可现在荀引鹤眼里终于有了她,却是为了把她往活死人墓去送,那种残忍让她心尖滴血。
她带着悲伤与失望,道:“我不嫁!说什么我都不嫁!”
她看着荀引鹤,睁大眼看着,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怜悯,而郗母已经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