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了手指,江寄月的手腕迅速从他手中抽离出去,继而他腕上的力道也卸了。
沈知涯愣愣地张开眼,看到荀引鹤小心翼翼地握着江寄月的手托放在他的手掌上,他的手指
轻轻抚过江寄月发红的手腕上,道:“疼吗?我行李中有药酒,给你擦擦吧。”
江寄月眼眶含着疼出的泪珠,点点头又摇摇头,转过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沈知涯。
沈知涯咽了口唾沫。
他是愧疚的,他并不想弄伤江寄月,可是眼前荀引鹤那副视若珍宝的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知涯道:“阿月,你过来。”
话语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这怒气冲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江寄月说过话,也不忍心对她这样说话的。
江寄月还不及说什么,荀引鹤便先她一步拦在了身前,道:“这位公子,我觉得你应当先平复一下心绪再和阿月说话,免得再伤害了她。”
“我没有,”沈知涯愣了一下,继而发怒,“我没有想要伤害她,我只是想要解下那手串而已。”
荀引鹤道:“那是我才刚送给阿月的手串,是为了谢她答应带我去见一见云松,并无他意,你岂非误会了什么?”顿了顿,又道,“便是误会了,有什么气也该冲我撒去才是,你何必对阿月发火?看不惯手串,好好解下就是,何必要借此折腾阿月的手,那腕骨上都红了。”
沈知涯觉得百口莫辩:“你怎么血口喷人,我哪有借此折腾阿月的手?我对她好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你休要挑拨离间。”
荀引鹤道:“我并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只是阿月手上确实红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若你能好好对待阿月,我自也不会出来多管闲事。”
沈知涯哽了下,他总觉得和荀引鹤再说一下去,只会越说越说不清,只能转而去哄江寄月:“阿月,我们不是头天认识的,你当知道我的为人,我什么时候舍得让你受过半分的委屈?”
抬眼看到荀引鹤讥诮的眼神,他也只当没有看见,硬着头皮接着哄江寄月:“好阿月,手上是不是还疼着?我带你去上药吧。”
江寄月沉着声,一直没说话,荀引鹤转而看向她,江寄月方才道:“那我先和他去了,等晚些我再来寻你。”
荀引鹤道:“好。”又道,“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必忍耐,回来与我说便是。”
沈知涯深深地吸了口气,听听这亲疏不分的话,不知道的,还当以为他才是和江寄月一对的那个。
沈知涯瞪了荀引鹤一眼,道:“我和阿月的事,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