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席地而坐,对身子不好。你不必在意衣物,说到底,它也只是为人服务的用具罢了,如今它既然能派上用场,又怎么用不了呢。”
江寄月便分了一半给荀引鹤坐,道:“你是它的主人,你不坐,白让我享受,我是真的会不好意思坐。”
荀引鹤看了一眼,没拒绝,坐过去了。
他一坐下,江寄月就尴尬后悔了起来。衣服折叠得不算大,位置有限,要容下两人,两人便只能贴着身坐,因此江寄月可以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于荀引鹤身上的热气,以及那种淡淡的但很好闻的墨香。
除却江左杨、沈知涯外,江寄月还未与其他男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她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扭头,装作专心致志的模样,看着那越下越大的雨势。
但荀引鹤或许天生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他察觉到了江寄月的不自在,便自然而然地开了话题与她聊起来,山洞里渐渐热闹起来,江寄月的注意力便也从尴尬的接触中被转移掉了。
他们聊得很愉快,江寄月很少能碰到与自己想法如此不谋而合之人,因此等她从昂然兴致中回过神来时,肚子已经饿了。
江寄月惊讶无比地看着雨,雨势与最初相比小了很多,但要在没有雨具的情况下回到书院去,仍旧很艰难。
原本以为这雨很快就会停的,江寄月看着那雨,犯起难来,难道她当真要与荀引鹤在这山洞里过一晚?
正想着,荀引鹤在她身后道:“看来我们要在山洞里过一晚了。”
江寄月回头看他。
荀引鹤道:“不过好在我们带了些糕点和茶水,又捡了些柴火,这个晚上不会很难熬,明天雨应当会停了,我们便可以回书院了。”
江寄月摇摇头,道:“我想我们不需要在这儿过夜,知涯知道我在哪儿,他会来找我的,他来了我们就都有了雨具,今夜就可以回书院去。”
荀引鹤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江寄月又等了两个时辰,仍旧没有人出现,她渐渐不安起来。反观荀引鹤,颇有几分既来之,则安之的味道,点了那堆柴火,重新把茶水热了起来,分了杯给江寄月喝。
江寄月闷闷不乐地接过,道:“谢谢。”
荀引鹤又递了她一块云片糕,尽管江寄月看上没有丝毫的胃口,食不下咽。
过了会儿,她终于忍不住,问荀引鹤道:“你说知涯是不是仍旧在生我的气?”
荀引鹤正色道:“无论他是否在生你的气,他都不应该不重视你的行踪与安全,除非他不爱你,或者说,在他心里有什么比爱你更重要的事。打个比方,如果今天是沈公子和你吵架了,是他人消失不见了,你会不会不去找他?”
江寄月猛地摇头,又道:“但我也可能找错地方,所以去迟了。”
这是一种自我安慰,因为江寄月很清楚地知道,这个山洞还是她和沈知涯避雨时发现的,所以沈知涯在知道她会去看云松,又逢暴雨的情况后,他应当毫不费力地就能猜出她现在在哪。
可是,他仍旧没有来,不知道是雨势挡住了他的步伐,还是因为其他,江寄月看着雨,手里紧张地捏住茶杯,有些失望地想着。
荀引鹤在旁温言道:“天色已深,阿月你可以先休息下,若沈公子他们寻来,我再叫你起来便是。”
江寄月摇摇头。
山洞外雨声哗哗,打在树叶上,尽管很催眠,但江寄月不想睡,她还想等着沈知涯,荀引鹤便没再说什么,只把火堆的火点得更旺了些。
但江寄月终究还是睡着了,她靠在山壁上,闭着眼,眼睫毛盖下来,遮住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荀引鹤在旁瞧着,目光犹如实质般,从她的头发丝开始,慢慢地顺着细腻的肌肤往下抚摸着,从眉骨到唇珠,犹如逡巡着自己的领地。
他在心里说,你是我的,尽管现在不是,但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他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