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之以鼻:“听说苏学姐还是保研的,保研的人么,身上都有那么两把刷子。”
更兼有人添了把柴:“能把陆良玉这种家世的人迷得这样,苏学姐的身上大概不止两把刷子吧?”
然后又是一阵低低的笑声,这是分享八卦时的催化剂。
苏阑懒得再听下去。
学校就是这样一个长期和谣言共存亡的地方。
一点子捕风捉影的事,经过各色人等的嘴一说出来,顷刻之间就变了味儿。
但其实陆良玉只是喝多了酒,不小心一头栽进了湖里而已。
他在救护车上就醒了过来,而全身上下最严重的伤并不是溺水,而是他摔倒时磕破了额头。
苏阑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想过这会是个乌龙,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离谱的乌龙,酒后失足和蓄意跳湖,这二者间的差别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护士给他包扎好以后,说要留观二十四小时,到明天晚上没问题的话,他就可以出院回学校了。
陆良玉靠在病床上尴尬地直想挠头。
苏阑忙抓住他的手制止,“别动,你的额头才刚包扎过。”
他放下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给你添麻烦了学姐。”
苏阑心道:还真是没想到,谁能知道你是个酒蒙子呢,单纯的陆学弟。
沈筵就是这个时候进到病房的。
他穿了件浅灰色的手工高定西装,步履沉稳地走到病床前,左右看了看陆良玉额头上的伤,“听说你跳湖了?几天不见,果然有出息了。”
陆良玉收整了笑嘻嘻的神色,“小舅舅,我不是要跳湖,是不小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