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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姨把中药装进陶瓷密封罐,“小姐连药都没喝,她走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熬好。”
沈筵喝了半杯鲜奶,“给她送学校去吧,她身体虚,不好误了喝补药。”
“好的,先生。”
司机把黄嫂送到P大时,苏阑就在宿舍里,和林静训合练一首曲子。
新生开晚会在即,研二那帮人以找实习为名行摆烂之实,研三又要攻论文。
节目只能由研一班出,而苏阑和林静训两个人因为外貌气质出众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很荣幸地当了大冤种。
林静训倒很乐意。
苏阑发现她不太爱回家,只要能找到赖在学校的理由她就不回去,哪怕是因为一点子小事。
“小姐,”黄嫂敲开寝室的门,“先生让我给你送补药来。”
林静训瞧着苏阑神情一黯,问道:“你们昨天回去吵架了吗?”
苏阑苦笑一下,“也能不算吵吧。”
毕竟她全程没有作声,就连沈筵做到兴头上紧紧抱住她不住颤栗的时候,苏阑也执拗地偏过头。
她忍着激荡的潮涌不发一言,几乎把下唇咬破,把沈筵气得发笑,贴着她的脸颊喘息着骂她倔。
他一边柔声指责着她,一边又要凑过来,去吻着她晶莹的眼角。
苏阑接过黄姨手里的食盒,“谢谢阿姨,你跟沈先生说一声,我这几天都要排练,不回去了。”
黄姨“哎”了一声。
苏阑捏着鼻子仰头一气儿把药喝光了,苦得赶忙跑到洗手间不停地冲水漱口。
原来沈筵不在身边的时候,喝补药也会变的不再费事。
想她在棠园那会儿,每一次吃过早餐到了喝药的点,苏阑就东躲西藏的,非要沈筵把她从院子里揪出来。
还得把她抱腿上,夹着她不让她乱动,连哄带骗,才能把一小碗药灌进去,回回把沈筵弄出满头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