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了,这段时间给您带来不少的困扰,对此深感抱歉。” 她的骄傲是让沈筠意外的。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她身上这股,有别于其他女子的孤高劲儿,三也不会舍不下。 沈筠只是点头,“你做得对,日后倘若有了难处,你以直接来找。” 苏阑什么也没说走了。他们这人,还能说什么呢? 倒是沈瑾之问东问西的,“爸刚才找你干什么了?” 苏阑胡编了个由头:“让盯紧你的学习,快高考了,你注意力得集中啊。” 沈瑾之心血来潮地问:“你觉得郑叔叔怎么样?” 苏阑改试卷,带批判地说:“他什么怎么样?不一爱逗咳嗽的贫爷们儿吗?还能有什么呀。” 沈瑾之:“……” 也没那么差吧。 苏阑走出大院的时候,沈筵的车停在门口。 他沉声叫了句她,“阑阑。” 苏阑停下来,“别叫那么亲热,沈总,郑家住这儿。” 她抱书凝视他,“仔细你那位未婚妻的家人听见,不想因为你,担上小三儿这不成器的名头。” 沈筵走下车门站她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她,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宽容,“还没有闹够吗?你非得跟这么说话?这么痛快?” 苏阑反问,“是在闹?” 她仰起脸正经问他话的模样,跟数学课上为小数点精准计算第几位同学起争执的小学生一般,有股子事事较真的天真无邪。 沈筵倏忽间宠溺地笑起来:“那算是闹,闹够了,来给你赔个礼。” 苏阑的声音依旧凉寒,“沈筵,你少拿这些话恶心。” 这些天沈筵总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对于苏阑一切的冷言冷语照单全收,真不知道他哪儿来这么好的耐性。 沈筵无奈地低叹了声,“很晚了,送你回去好不好?阑阑,你一个人也不安全。” 苏阑却说:“离你远远儿的,不知道有多安全,不你假惺惺。” 苏阑往前走几步,又忽地停住了脚。 沈筵还以为是她改了主意,正打算满面春风地迎上去,谁知苏阑开口是通知他,“周六回棠园取行李,你下午有空吧?有些东西要当面还你。” 沈筵苦笑在原地站住了,眷眷地望她单薄的背影,“你尽管挑时间来,还能不候吗?” 苏阑其实早知道,沈筵的温柔是刻入了血脉里的,他对她永远有充沛的精力。 她步步紧逼,也不见他骂个一句半句,只不过是,这个人在她的界之外。 他们之间沟壑纵横,隔百里秦川,永远也走不一起。 这些理当早明白的事情,却因一晌贪欢,被她完全抛了九霄云外。 苏阑在路边等车,察觉后头沈筵的车灯一直打在她身上,为她照亮一段路。 她不曾回头看他,眼泪却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