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激动的心不允许他们做这么糙的工作。 只有苏阑一人还勤勤恳恳坐在电脑前,倒不是她劳苦出身,比旁人更乐于卖命,而是教授之前布置的期末论文还没写完。 一直到下午四点半,她才终于敲完这篇关于《 国际金融市场短期波动的外溢方向及影响因素分析》,虽说是水到太平洋,她还是抱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学术摆烂态度发送了出去。 苏阑隔壁的美国男孩儿给她递了杯咖啡,用她至今都听不大惯的美式浮夸口音问,“你刚提交完作业了?” 她丧着脸点头,“是的,发给了的教授。” 然后这超级阳光boy以特大号的分贝喊道:“多难以置信啊!这小女孩刚写完了她的期末paper,噢的天呐!” 他的声音感染了周围的人,他们立刻站起欢呼说:“主啊!小女孩要放假咯!芜湖!” 紧接着整资市场部的同事们都鼓起掌,“Conratulation!” 而他们的老大Johnson,做为这群妄诞鬼才中的鼻祖,直接从办公室里走出,当着所有人的面开了一瓶香槟,“Siran,Are you happy?” 苏阑强颜欢笑,她半捂着脸,生无可恋地答:“Yep.” ......真的开心死了。 不是......这有什么可Unbelievable的? 有这帮同事是她的服气。 不明真相的群众要见了这样的阵仗,八成以为她刚竞选上纽约州州。 甭管亲身经历多少次,她永远他们这群牛弄得想找一地缝儿钻进去就不出,美利坚实乃恐人炼狱。 放寒假对苏阑说并非十成美事,她导师要回伦敦家人圣诞,那她在纽约连借宿的地儿都没了,只能自己租房住。 可就这么三到五周的间,不知上哪儿租去,那天苏阑提早下班,捧着一叠资料到处房子。 她站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曲折离奇的,碰见了久未谋面的郑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郑臣坐在Devocion咖啡馆靠橱窗的位置,手里夹了根烟,抽得直皱眉头,脸上还是那副没什么耐心的模样。 苏阑躬身弯下腰,她屈起指节敲了一下窗,郑臣十分不悦地转头,那样子着是真想骂人,心里头大概已经开骂了:谁他妈打扰老子思考人生? 转头的第一秒钟他竟然没有认出苏阑。 郑臣只当这妞儿认错了人,可在低头的一瞬间,又像踩了脚似的猛抬起。 小姑娘戴着白色的贝雷帽,乌黑发微卷,围了条红围巾,只露一张五官精致的小脸。 又......更漂亮了啊。 在国外自生自灭了近五年,倒叫她生得更光彩照人了。